第十二章 叔侄?父子?!
众人回府，一群风姿各异的侍妾早已恭敬整齐地在大堂等候。
“妾等拜见秦王殿下。”
慕笙箫傻了眼，俨然不知这是何等状况。
“秦王殿下不必惊讶，这些都是摄政王府里精心挑选的侍婢送来于秦王殿下做侍妾的。摄政王说了秦王殿下要女人天下多的是切莫再去烟花之地的流连侮了皇家颜面。至于面壁禁食，姑念在秦王身体羸弱又是初犯不予追究，若是再犯，直接一百军棍，禁足三年。”
慕笙箫朝那将军拱手作揖：“还请大人回禀皇叔，皇叔的厚爱皇侄心领了，以往错处断不敢再犯。只是这侍妾，皇侄断不可收。”
“秦王殿下应当知道摄政王的心意从来没有人能拒绝。殿下也不例外。”将军回揖，冷硬道。
慕笙箫为难了。他本以为皇叔看穿了自己的谎话，却没想到皇叔当真了还给他送来了女人。别的皇子王爷在他这个年纪的确是侍妾无数，但是他的确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哪怕是皇叔送来的女人。
“哎呀，王爷你就收下吧。别不识好人心。那个将军大人，人我们王爷就收下了。替我们王爷好好谢谢摄政王。”
将军无视江渊灿烂的笑容，对慕笙箫道：“除了这些侍妾外，摄政王还派了名医来给王爷治伤。请王爷移驾内室。”
“谢皇叔。”
红袖正要跟上慕笙箫却被江渊一把拉住。
江渊吊儿郎当地笑道：“王爷瞧病，你跟着干什么，想偷窥啊。”
红袖恼怒：“你以为是个人心思都像你那般龌蹉。我是跟去伺候。”
江渊嗤笑：“伺候？你是会治病呢还是会开药啊。对了，王爷受的是外伤得扒了衣服擦药。你是去专门扒衣服的？别啊，这还有这么多侍妾呢。虽说有先来后到之分，但人家名分到那儿去了，你就是心急也得慢慢来不是。”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懒得跟你这不要脸的人说。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王爷收下那些侍妾，你没看到王爷不情愿吗？”
“不情愿又能怎样。你没听到人将军说没有人可以忤逆摄政王的意思。你家王爷要是再说个不字，我都担心下一刻人家会直接给他开瓢。那就呜呼哀哉了。没错，人是收了，但这也就意味着处置权在你家王爷。那些女人他爱碰不碰，又没有人逼着他去临幸。再说了，我这白马居还缺丫鬟伺候呢，你家王爷不要就统统给我。”
红袖面色古怪，似是愤怒：“你那白马居不是有一帮丫鬟府丁？我记得还是你亲自挑的。”
“府丁是有。至于丫鬟……”江渊叹息：“那淹死的胖子是个色鬼稍微有点姿色都被他给欺负了。我那白马居里的都是些美人，估计悬。”
红袖食指指着江渊：“我警告你，那可是摄政王赐予王爷的侍妾，你要是敢动她们一根手指头，一定不得好死”
“你不说这茬我还忘了。今天差点就被你给害死了。我说我和你这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你就那么一心盼着我死？”
“我……我就是想你死怎么了？像你这种祸害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江渊似笑非笑道：“想让我死的人多了，你……还排不上号儿。”
“我……”红袖有些急了。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偏偏就嘴快的说了出来。看江渊那样子一定是生气了吧。
“倒是摄政王对你家王爷可真够好的，又是解风情送女人，又是赠名医的。也罢，那些女人里头较为好看的就送我的白马居去，剩下的由你随意分配。丫鬟们美一点，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心情嘛自然也能好一点。”江渊无所谓地说着，转身离去。
“就这样？”红袖怔然地站在原地。她好像错怪他了。
慕笙箫卧房。
“秦王殿下，明妃的心意摄政王已然知晓。摄政王的意思，您随时可以离去。”
“随时可以离去吗？”
“是”
慕笙箫心中百般滋味。禁锢了他三年的牢笼，现在突然告诉他随时都可以离去。母妃说只要远离朝堂，就能地阔天高，再无束缚。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娶他喜欢的人，去他想去的地方。
他向往母妃说的那种生活，也期盼了许久。可是自由来了，却没有预料之中的喜悦甚至带着彷徨伤感。他从小生于斯长于斯的帝京，离开了，哪里又是他的归处。可若是执迷着不走，只会让九泉之下的母妃担心，自己也会伤痕累累。
“怎么，殿下不想走？”
慕笙箫苍然：“不是，太后寿辰在即。本王想替太后贺完寿之后再走。就当是最后再看这皇宫一眼。”
“那好。摄政王说了不管殿下身在何处，只要说了一句想走，就会立刻命人带殿下离开。”
江渊躺在屋顶上慵懒地晒着太阳，把慕笙箫和那将军的话全听了个清楚。真没想到看起来无情无心的慕遮天居然对自己的侄子这么上心，好到要送他离开西秦朝堂的这个野兽厮杀的囚笼。只是慕笙箫要是被送走了，这戏就不好唱了。只是在这局开始之前有些事得先印证一下。
移花阁暗部。
一身紫衣男装的绝代妖孽，美的雌雄莫辩，嘴角噙着邪邪的笑容，桃花眼中波光潋滟。
“呦，什么风把我们阁主大人给吹来了。听说阁主最近在秦王府给慕笙箫当王师，怎么有空来移花阁了？”
江渊在主位坐下，“我来是找你移花阁主听故事的。早先说你在塞北，这么快就到西秦帝京来了。是来当面请罪的吗？夕错也来了吧。”
江移花淡笑：“请罪？请什么罪？夕错，你怎么知道他也来西秦帝京了。”
“我让你查慕遮天，你迄今为止只知道他是个男的。你知道他要回西秦帝京却是摸不到他的行踪。还好意思装无辜。至于夕错，你们两个不是狼和狈吗？他到哪里，你跟到哪里。”
“原来是这样啊。这移花阁查不到慕遮天的消息只能怪那慕遮天隐藏的太深。移花阁嘛，也的确需要提升。这个我自己会着手安排就不劳你阁主大人挂心了。阁主方才说要听故事，听什么故事？是江湖秘闻还是朝堂机密？”
“明妃。”
“那本是个江湖女子，阴差阳错地进了宫，得了西秦先帝宠幸，生了秦王慕笙箫，前不久刚病死。”
“西秦先帝。”
“那是个文治武功的英雄帝王，三年前旧疾复发死了。”
江渊冷冷道：“慕遮天。”
江移花无可奈何道：“还真是问过去问过来又问回到慕遮天的身上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只知道慕遮天好像和西秦先帝达成了什么约定。至于明妃，民间有传闻说慕笙箫是慕遮天和明妃的儿子。”
江渊眼底一抹戾气：“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和慕遮天看上去关系匪浅？”
江移花点头：“是”
江渊起身离开。
江移花笑道：“阁主怎么故事就听完了。”
江渊没有回头。真有趣，这还没开局就这般有意思了。后面，她还真是很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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