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王受辱，摄政王归
红袖则是关切地询问：“王爷，你没事吧，王爷？”
慕笙箫面色有些青白，却是摇头道：“无碍。”
“怎么会没事呢，王爷你身子弱哪里挨得住那些拳头，一定得找个大夫好好看一看。”红袖担忧地望着慕笙箫转而怒骂江渊：“都是你这好色之徒把王爷害成这样。等王爷把身子瞧了，我一定剁碎你喂狗！”
从国色楼出来，江渊就一直阴沉着脸，此时听红袖骂他，讥讽道：“王爷王爷的嚷嚷，好像生害怕别人不知道你家王爷上青楼被人给胖揍了一顿。”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王爷上青楼，还不是被你连哄带骗弄去的。王爷受伤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王爷护着，你早就被打成肉酱了。如今还反咬一口，真是白眼狼。”
“你才要给我搞清楚，救我的是燕寻，不是你家王爷。没看人连你家王爷一起打。呵，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如果不是燕寻，我们都得交代在那儿。”
“你……”
红袖抬手像是想要给江渊一巴掌，突然发现街边的百姓纷纷让出了街道，卑微地伏跪在两边，瞬间就愣住了。
黑色王旗庄严，黑甲军队带着浓浓的军煞之气肃穆而来，中央，一顶黑色的大辇徐徐前行。
慕笙箫眼中一缕亮光。
江渊微眯着眼。她虽不知那大辇所坐何人，但是那面暗黑的王旗却有极深刻的印象，那是西秦人的信仰，南楚人的绝望。
三年前，王旗所至之处南楚军不留一兵一卒，一马一畜。三都城上王旗飘扬，城下的幽冥军流干鲜血，全军覆没！
那面王旗，是摄政王慕遮天独有的旗帜！慕遮天要回帝京为太后祝寿的消息，移花阁早就得知，只是无论如何探查都不知道他这一路上的行踪，本以为还会多些时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军队缓缓止步，帘子被撩开，被西秦人敬奉为神的摄政王慕遮天终于揭下了神秘面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冰冷狂伐，长冠束发，金线绣着龙纹的如墨黑衣，君临天下，幽冷的眼眸没有一丝情绪，却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乾坤独掌。
江渊本以为师父千里孤雪是世上最风华绝代的人了，却不想有人居然能和师父平分秋色。而这个人偏偏是她发誓要杀的敌人。
“拜见皇叔。”对于这个皇叔，慕笙箫一直都是又敬又怕。如果不是母妃临终的交代，他是怎么都不会和他打交道的。
慕遮天薄凉道：“免礼。”
“谢皇叔。”
“秦王，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慕笙箫朝慕遮天拱手长长地作揖道：“谢皇叔挂心，皇侄只是体弱。”
“王爷王爷……”江渊小声道，不停地朝慕笙箫挤眉弄眼。
慕笙箫却是没有一丝反应，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发现慕遮天的目光盘桓到了自己身上，江渊立刻上前。
“你就是江渊，秦王现在的王师。”
“回摄政王，小臣正是江渊。”果然帝京发生的所有事都瞒不过慕遮天。
“你好像有话对秦王说。”
“摄政王，不是对秦王殿下说，而是对您说。”慕遮天冰冷不语，江渊左右看了看，哂笑道：“摄政王，这大街上不妥。”
锐利的杀气袭来，江渊立刻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秦王殿下在国色楼被丞相家的嫡公子何静初给胖揍……给打了一顿。摄政王，我家王爷体弱是西秦皆知，如何经得住他何静初一顿暴打。何大公子平日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谁让他是丞相的宝贝儿子，如今却连亲王都欺辱。还说什么别说是秦王惹他不高兴就是摄政王他也暴打不误。摄政王您可一定要为我家王爷做主啊！”
江渊添油加醋的唱着独角戏，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慕遮天愣是没有看江渊一眼。
“秦王可有此事？”
“回皇叔确有此事。”
慕遮天道：“方才为何不说？”
慕笙箫作揖：“回皇叔，只是私下嬉闹罢了，皇侄也不曾受伤，不敢叨扰皇叔知晓。”
江渊恨铁不成钢道：“你是猪啊，被打成这样都不知道吭一声。摄政王，我和红袖都可以作证，王爷真的是被何静初给打了的。不信您可以验伤。”
“丞相何璟长子以下犯上欺辱皇室，五十军棍。秦王不顾皇家颜面私上青楼，罚，面壁三天不得进食。”
五十军棍，何静初就是不被打个半死，也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至于慕笙箫，那病怏怏的样子三天不吃饭不得直接饿死。
正当江渊腹诽之际。红袖站了出来，急切道：“摄政王，不是这样的。是江渊把王爷强行拉入青楼的，王爷被丞相公子打，也是为他。”
慕遮天淡淡道：“赐死”
慕遮天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本以为会来个革职流放，没想到直接赐死。赐死，倒也符合慕遮天的狠辣。
“皇叔不可。江渊并没有强迫皇侄，青楼寻花这一荒唐乃是皇侄在府中太过憋闷冲动所致，与旁人没有干系。”
慕遮天冰冷道：“冲动？”
慕笙箫低着头似是羞耻：“是皇侄听闻国色楼中多美人，这才起了淫邪之心。”
“起轿。”正当慕笙箫揣测慕遮天的反应时，慕遮天已经乘着轿辇离开，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
江渊心底冷笑。
到底是皇家出生的人，慕笙箫也并非传闻中的是只纯白柔弱的绵羊，没有一丝心机。不主动提起自己被何静初欺负，是不想给慕遮天不好的印象。在被她捅出来之后，慕笙箫看似为何静初开脱的话其实是起到了让慕遮天严惩何静初的效果。至于帮她求情，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也是担心她被慕遮天除去之后，皇帝再派个不知根底的人过来。
“王爷，摄政王已经走远了。别傻站着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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