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凌五离去
尘寰多变不知苍凉，
岁月如歌不知悲切，
舞一曲霓裳人世间，
画一副江河日下行。
多情客看不破红尘，
痴心人走不出凡尘，
你我笑看半壁江山，
何妨大醉于人世间。
……
……
博崖上，早已日出，晴空万里，白云依旧很白，蓝天依旧很蓝，云间的痛苦哀嚎，没有让此间乌云密布，更没有雨愁烟恨。
天，依旧苍凉，不近人情。
老和尚看着面前已经晕倒的二人，叹了口气。
面对这二人，他又有些触动了佛心。但他又早已踏破红尘路，那触动也仅仅出现了一刻，便恢复如初。
佛经，从他口中而出，幻化成无数的梵文将二人包裹。
无尽的金色的佛光，充斥着房间，神圣又不可侵犯。
最后在金光中，二人化成两个紧紧相连的金蛋，红金色的血液，染的梵文色迹斑斑。
斑斑痕迹，缠绕在金蛋上。
老和尚盘膝坐在金蛋前，口中佛经不断。
时间，慢慢流逝，一晃便又是一天过去！
咔嚓！
咔嚓！
终于，在第二天天明之际，金蛋之上，出现了无数个裂纹，伴随着喀嚓声，蛋壳破碎。
而老和尚，也以是大汗淋漓，这换瞳之术，对他来说也非易事。
缓缓走去，他看着躺着的二人，默默不语，伸出手探了探三生的鼻息，果然气息全无。
哎！
何苦为难自己？
情？
这般让人着迷？
老和尚早已忘了情是什么滋味，心中问着自己。
难道有牙祭的滋味好？
罢了，罢了！
又破戒了……
当初为啥要当和尚！
想到这，老和尚尴尬的摸了摸光头，竟与小沙弥曾经的动作一般无二，看来玄禅是从他这学来的。
“哎，你到死的痛快，到难为老和尚了，还得替你养尸，谁让我这苦命的和尚，欠别人一个还不清的情……”
说着，老和尚粗糙的大手，搭在三生肩上，转瞬间，二人身影消失在房间中。
而破庙的后院，也从此多出一坐女人的坟墓……
……
三日后。
凌五终于在破庙中闹够，他也走了。
不是他无情，而是因为他身边那块玉符碎了！
玉符碎，必定妖族中，出了重要的事情。
而且，他不想见云莫离，他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终于是怕在见到云莫离。
三日前，他看到三生的墓后，彻底的傻了！
他在这三日中将破庙闹的底朝天，院墙被他推了，院门被他砸了，就连那掉了漆看不清字的牌匾，也让他踏的稀碎。
小沙弥玄禅，也本他狠狠收拾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至于主犯老和尚，凌五却被他收拾个四脚朝天。
老和尚算是打不过了，凌五试了很多回，最后放弃了暴力的方法。
既然，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那就讲道理……
他在老和尚面前喋喋不休，数落着老和尚的不事，老和尚与小沙弥，自知这件事没有与凌五说，他们理亏，也就沉默了。
二人沉默，纷纷选个寂静的地方，敲钟念佛，不对凌五有任何理会。
可是凌五起彪来，哪里又清净的了？
凌五难缠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博崖之上。
讽刺，数落，辱骂！
他无所不用其极。
“师父，庙里的水用光了，我下山打水。”
终于，在第二日，小沙弥忍不住了，对老和尚唤了一声，便扛着扁担下山去了。
庙中的水缸，早就空了很多年了，以小沙弥与老和尚的实力，即便十数年滴水不沾也不会有事，自然用不到水。
他这般做，同老和尚吃鸡的行为差不多，无非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只是没他那般恶劣，但也算是让他终于第一次破戒，破了妄语的戒律。
而能让性情醇厚温和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天下间也就凌五一家，绝无分号……
如果这破锣嘴，也算名声，那他可是一战成名，名满天下了……
傍晚，小和尚打水，终于回来，他这一去就是一天，真不知是不是去天河打的水，而且水桶中的水也没有打满。
他回来后，见凌五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天空，见他的模样憔悴，又可怜，佛心慈悲，将自己打的水交给凌五。
“喝点水吧。”
凌五见到水后，双眼亮了起来，捧着水桶就灌了起来。
其实，以他的实力也不用喝水，但这般喊了一日，中途不间隔，任谁也受不了，即便有嘴炮实力的凌五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小沙弥不是下山取水，而是下山讨饭，凌五会不会渴死庙中。
那样的话，他也算名垂青史了。
“谢谢。”
原本小沙弥以为，他这样做，凌五会感激，能放过二人，可是他现自己错了，打错特错。
他这桶水，就像在干柴上泼了桶油……
“嗯，这水很甜，我看你诚心认错，就不跟你计较。”
“老秃驴，你看看你徒弟，这觉悟，这顿悟，资质比你高的多了！”
“你说三生的命怎么算？等莫离醒了，他一定会颓废，那我就少了一个兄弟，我本就是妖族五殿下，未来更会君临天下，这少了一大助力，那我就得不了天下。”
“即得不了天下，那天数就有了变化，如此大的变数，一定印象很多人，而每个人，都有父母儿女，那同样会影响他人。”
“他人也有亲人，如此传下去，你就影响了千千万万的生灵，你说说，你是不是罪过极深？”
……
小沙弥，听着他的话，眼中一阵迷茫，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这个人生，就连他得价值观都有了变化。
他彻底被凌五弄的一脸懵，呆呆的向着远处走去，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罪过，罪过，妈的有这小子破嘴在，佛法普度众生，还有个屁用，死的都得让他说活了。”
小沙弥，难得爆了粗口。
但，终于，他又破戒了……
第三日，小沙弥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凌五面前，苍白的如鬼的脸，险些将凌五都吓到。
虽然被痛苦折磨的一宿未睡，但如今他却又无比激动，无比欢喜的出现在这里。
毕竟，凌五这个煞星终于要走了……
看着小沙弥的早已，凌五裂了咧嘴，他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但是他也需要泄情绪啊！
显然这两个光头大和尚，就成了他泄最好的对象。
小沙弥来了，老和尚依然念着经文，凌五看着他那样子，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从凌五开始闹，老和尚就一直闭眼打坐，无论凌五多么大声，多么羞辱，他却怡然不动……
佛法高深啊！
凌五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要走了，临走前他留了一句话。
“去你娘的老秃驴，算你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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