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互拆台
“大家辛苦啦！亚青赛打得漂亮！打出了国威！我代表足协以及韦主席感谢各位！”
蔡华见国青队员走了上来，露出笑容先是向队员表示感谢，而后一把握住孙续海的手，表现出来的热情与其它足协官员别无二致。
“蔡主席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那作为国家队一员，理应为国家赢得荣誉！”
这时候的孙续海看起来有些惶恐，握手时都有些颤抖。
足协二把手能够亲自到机场迎接，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说明足协领导有足够重视国青，以至于他也来不及细想，韦迪蔡华之间的间隙。
“这老头谁啊？”
徐藏易虎头虎脑的突然问了一句刘兵，能让孙续海客客气气的人物，徐藏易对他的身份很感兴趣。
“大哥，不是吧！足协主席诶。”刘兵被徐藏易的问题给雷到了，用着看怪胎一样的眼神看着徐藏易。
心想竟然还有国内球员不认得自家足协主席的！不认识谁都可以怎么能不能不认得足协主席！这球是不想踢了？
“足协主席不是姓韦吗？这个好像姓蔡啊！”
足协主席徐藏易还是有印象的，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姓蔡的。
“哦～那个是足协正主席叫韦狄，现在这个是足协副主席叫蔡华。”
刘兵反应过来，向徐藏易解释了一下两个主席的不同。
“呵呵！这主席那主席会不会太多了点？”
徐藏易发了一句牢骚，中国的办事效率为什么低，不就是一个职位养了太多了人。
这让徐藏易想起自己的初中生涯，一个班里一半以上都是班干部。按当时班主任的说法，班干部的责任感有助于提高成绩，但事实是成绩没提高多少，难缠的小鬼到是多了！
“唉！唉！话不能这么说！韦主席跟蔡主席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刘兵推了推徐藏易，不认同他说的话。
“哦？他们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足协主席吗？”
徐藏易不以为然，这就好比正班长跟副班长，他们的区别在于拿的好处不一样。正班长拿国家级助学金，副班长拿省级助学金，像徐藏易这样既调皮又不配合的学生，助学金什么的注定无缘。
“听我说完嘛！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喜欢蔡主席！”
“嗯？好好！继续！”徐藏易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蔡主席相比于韦主席，他更关心国内球员！韦主席心里装的全是海外球员，什么集训时间啊！地点啊！都依着海外球员，不拿我们国内球员当回事！”说起韦狄，刘冰是一脸的幽怨。
“哦～怪不得！”
徐藏易算是明白了，之前国内球员为什么对海外球员会有那么大的意见！韦狄居功至伟啊！
“什么怪不得？”
“没什么，你继续”
徐藏易没解释，示意刘兵继续说下去。
“另外一个韦主席他特别的抠！每次比赛我们的经费都是少的可怜。没有奖金不说，还没有保险！上次集训我鲁泰队友伤了，自费上医院！最后还是俱乐部给报销的。蔡主席的话他就很大方啦！上次四国赛，就给我们申请了奖金，还自掏腰包给我们加餐！”
说到蔡华刘兵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看的出来对蔡华特别满意。
“听起来好像是不错哈！”
徐藏易打了个哈哈，其实他他对两位主席，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一个足协副主席想要真正解决问题，绝对不是自己掏腰包，而是要从根本上解决。比如集训比赛球员没保障，那就制定一个保障制度，这不比自己掏腰包靠谱？蔡华这样做，徐藏易还真怀疑他真正的用意。
堂堂足协正主席被自己球员如此嫌弃，可见工作做的有多失败！
“什么叫看起来？等着吧，等一下他就会他肯定会有惊喜给我们”溜冰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情
“呵呵～是吗？那我等着啊！”
……
“欢迎克里先生载誉归来！啊！中国队能够第二次获得亚青赛冠军，全靠克里先生指导有方训练有素！感谢，感谢啊！”
与孙续海握完手，蔡华又走到克里身边。不管克里愿不愿意，一把抓住客里的右手，边说边拍克里的手背显得十分亲近。
“主席先生！带领球队赢得比赛，是我作为职业的教练责任，是分内的事。要感谢的话就感谢我的队员，没有他们我们根本赢不了比赛，他们才是中国的英雄！而不是我。”
克里虽然非常熟悉中国官场的言行，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克里直爽性子表示，蔡华该感谢的是中国队员而不是他。
“呵呵！是！是！是！应该感谢队员！克里先生说的没错！没错！”
克里这样的反应，蔡华有些不喜，但众多媒体记者在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来把东西拿上来”
蔡华转身对身后一名年轻的官员招手。
“各位媒体朋友，昨天中国国青在河内击败了伊朗，为中国赢得了第二座亚青赛冠军奖杯！总局领导非常重视，特令足协部门给予嘉奖。因此我决定足协副主席办公室，单独拿出20万奖励中国国青队员以及教练组！”
蔡华接过官员拿过来巨型支票，放在一众媒体面前。
“咔！咔！咔！”
“足协副主席够大方的呀！出20万！”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国足协官方的奖励方案”
“我想应该是吧，个人办公室能够出这么多奖金？”
“瞎猜什么，问问不就知道啦”
“请问蔡主席20万的奖金是代表中国足协吗？还是说中国足协另外会有奖励？”
蔡华举着的巨型支票，立马引起了媒体记者的注意，简短的议论后就有记者提问。
“这是副主席办公室出资20万作为奖励！这跟中国足协官方奖励是两回事！”
蔡华明确这是副主席办公室的奖励，跟中国足协没有一点关系。
“那请问蔡主席，您知道中国足协会出多少钱作为奖励呢？会超过您的奖金吗？”
记者又提出了一个比较犀利的问题，准确来说应该是很毒才对。要是官方给出的奖金，还没有一个办公室高，那笑话就闹大了。
蔡华伸手推了一下眼镜，嘴角露出一个不为人发觉的微笑说道
“官方发多少作为奖励，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问韦主席才是，我并不知道！还有各位记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啦啊！给我和国青队员合个影，然后让队员们早点休息！”
蔡华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再与记者纠缠下去，借着天色已暗想遁离现场。
“就请国青领队孙续海先生，上来领取奖金支票并与蔡主席留影。”
身后官员也是机灵，只喊孙续海合影留念。
“这…”
直到这时孙续海还才反应过来，上次跟韦狄通电话提及奖金时一直支支吾吾没有明说，显然韦狄奖金准备是不充足的。万一没蔡华高，自己还接受啦，这不是给韦狄难看吗？想到这孙续海是一阵纠结。
“孙指导愣着干嘛？快上来呀”
蔡华身后的官员，见孙续海一直没动催促道。
“孙指导？孙指导！他们在叫你呢！有钱诶！”
孙续海身后的球员也在催促，他们可没有孙续海想的那么复杂，有钱就拿呀。
“这…这…蔡…蔡主席！”
越想越害怕的孙续海，这时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支支吾吾一直没有上去。
“孙指导！你还在等什么？”
见孙续海如此，蔡华眉头一皱，冷声说道。
“我…”孙续海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蔡华。
“蔡华蔡副主席！好雅兴啊！”
正当孙续海为难之际，在蔡华人群身后冒出孙续海无比熟悉的男声音。
听见身后有动静，蔡华背后的足协官员，以及工作人员纷纷向后看去，见来人是主席韦狄，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咔咔！咔咔！咔咔咔！”
媒体记者一看是中国足协主现任主席韦狄，长枪大炮对着韦狄一顿猛拍。
正副两位主席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这在中国足坛并不常见，而且坊间传闻两人一直不和。
对新闻很敏感的记者媒体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有搞头的机会。
“该死！”蔡华心中一阵懊恼，本想着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没想到韦狄来的如此之快。
可懊恼归懊恼，蔡华混迹官场多年，逢场作戏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当下重新摆出一副笑脸说道：
“韦主席，您怎么过来了？”
“蔡副主席，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按照总局给我们的指示，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外地调研校园足球吗？怎么跑这来了？这里可有学校？”
韦狄一开口就不留情面，质问蔡华工作时间怎么会出现在机场，日常工作中可没有接机这个项目。
“这是要搞事情啊！”
“谁说不是呢？！”
韦狄的话很快就激起了媒体记者的骚动，巴不得两人再爆点大新闻。
“呵呵，呵呵！我以为是什么大事！我刚调研完回来经过此地，正好听说国青今天回国，顺便来慰问国青，在场的媒体记者朋友都可以作证”
蔡华笑了笑好像韦狄的指责，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不快。随后回答也是极有讲究，既为自己擅离职守辩白，顺带给韦狄挖了一个坑。
“韦狄主席，蔡华副主席，以个人办公室的名义拿出20万，作为国青夺冠的奖励。那请问足协方面会拿出多少资金，作为球员的奖励？”
狗仔！狗仔！一点没错！形容媒体记者为狗，我觉得是非常贴切的，当然这不是骂他们，这是对他们挖掘新闻敏感程度的褒奖。
蔡华一提慰问，就有记者嗅到了其种新闻的气息，当即就向韦狄提问。
这时韦狄脸色铁青，国青的奖励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痛点。即使国青得了冠军，他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国庆提供额外的奖励。只能够按照之前的规定一人2000，发放赢球奖励。不想这时却成了竞争对手蔡华，用来攻击自己的武器。
韦狄恶狠狠的瞪了眼蔡华说道“足协方面自然会有相应的奖励政策，这个请记者媒体朋友们放心足协一定不会亏待队员的！”
好一个避重就轻！虽然对蔡华不满，但说话应对上韦狄是一点没丧失理智。
“不知韦狄主席的不会亏待又是如何呢？”
蔡华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面带微笑站在韦狄面前。他要乘胜追击，逼迫韦狄坐实奖励方案。
“既然调研完了不回去给总局做报告，留在这里做什么？公费旅游？”
韦狄是真火了！正值严打，直接就给蔡华扣上公费旅游的帽子。
“休要血口喷人！！”蔡华怒目圆睁。
周边的记者媒体算是炸锅啦！新闻！绝对的大新闻！
足协两位当家当着媒体记者的面公开撕逼？相互拆台！这绝对是撕破脸皮的恶斗！是中国足坛的绝对大新闻！
“那个…那个，天…天色，已经不不早啦！两…两位主席，我们还是走吧！别等的太久了，让球员早点休息！”
孙续海见气氛不对，立马开口劝和。两边的随从官员见有了领头人，也不怕触上司的眉头也都开口劝和。
“走！带队员们去下榻的酒店！”
韦狄瞪了一眼蔡华甩袖离去，当然这不是因为韦狄怕蔡华。这是规则所在，万一记者胡写乱写搞出大事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足协可不是什么大部门，随时都是炮灰。
韦狄一走蔡华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意义，出了京都国际机场接机大厅，一场闹剧也随时结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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