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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你这个畜生!


  夜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悄无声息。惨白的光晕和了天际,所有的黑开始寻到了方向。全都朝着那抹光扑去,奋不顾身的让人惶恐。流浪的乌云,渐渐散开。

  帐外的操练声吵醒的宁九儿,她躺在榻上望着顶账百无聊赖的发着牢骚。会习惯?会习惯!她才不想有这种习惯。宁九儿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她趴着榻上一脸的苦闷。

  何姗早早的洗漱完,坐在桌前被宁九儿丰富多变的神情逗乐道:“九儿姐姐醒了吗?热水都被人送来,九儿姐姐还不准备洗漱吗?”

  “哦。咦,小不点你家小冰呢?怎忽而出现,又忽而消失。”宁九儿翻过身从榻上坐起,在营帐内扫了一个遍道。

  她本意是想问小不点和洛歌究竟发生了何事?

  惹得这几日洛歌见到何姗都有种深深的歉意,以及想要躲避的态度。

  何姗掀开袖子向宁九儿的方向抬了抬,认真的解释道:“小冰气急才出现,一般小冰都会躲在姗儿的袖中歇息。小冰很懒不喜欢出来,九儿姐姐你瞧它还在姗儿的袖中。”

  “那小冰它为何事气急?”宁九儿顺着何姗的话往下问着,望着何姗一脸的认真不由觉得好笑道。小不点似乎真的不知她想要问的是何事,还费力的解释着。

  何姗小脸跟着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宁九儿在旁看的莫名其妙,这洛歌不会是对小不点做了何伤天害理之事吧!

  宁九儿脑内闪过各种场面,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面带怒意道:“他可是轻薄于你?这家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如此对你。你等着,我这就为你出气去!”

  “九儿姐姐。”何姗刚想拉住,却已不见宁九儿的身影,她坐在床榻上颇为纠结。

  事已至此何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坐站不安等着宁九儿归来。也不知九儿姐姐会如何对待大哥哥,她想去看看可又不知该如何面对那种场合。

  隔壁营帐内的简亦繁正在收拾床榻的被子,听着啪的一声响声转头望去。看到九儿一脚踹在将正在洗脸的洛歌身上。简亦繁一把拉住作势要开打的宁九儿,不明所以。

  洛歌也是吓了一跳,他直起身来拍了拍衣衫,哭笑不得道:“九儿你疯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你是否轻薄于小不点?!她还那么小你也真忍心,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畜生!”宁九儿语毕,又连续朝着洛歌踹了几脚。可惜两人相距甚远,脚脚落空。

  简亦繁面色微微变冷,他抬起头望着有些歉意的洛歌。具体如何,不言而喻。

  洛歌身形一顿,坐在床榻上将那日的情况说出道:“我两坐在马车内,小不点说话时朝着我转过头来,只是唇边蹭过我的脸而已。我当时也愣了,然后冰蛊就赏了我个嘴巴。”

  “如此说来,你未曾对她用强?呼,吓死小爷了!”宁九儿听完事情的经过,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意外未有别的意图,一切还未到她想象的那种地步。

  简亦繁见事情已然明了顺势松了宁九儿的腰间,也不再束缚。

  宁九儿一想起何姗这几日的情绪不大对头,气又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踹了一脚,使得洛歌连退了几步。

  简亦繁拉着宁九儿的手腕,将宁九儿拖在自己的身后道:“既是无心之过,你们又何需彼此别扭。我看洛兄还是找何姑娘说个清楚,有情说情,有义说义。”

  “我怕小不点不愿见我。”洛歌也不是不想去找何姗说个清楚,只是他怕惹得小不点更加的不开心。他毫不在意宁九儿的一脚,最近总是想起那日在马车内小不点说过的话。

  他从未想过要抛弃,更舍不得离开与伤害小不点。

  简亦繁握着宁九儿的手腕,不想宁九儿再有任何冲动的举措开解道:“何姑娘心性善良,委婉柔和。你向她言明,她定然不会介意。若你不言她不见,长此以往怕是只能分道扬镳。难道洛兄放心何姑娘一人回滕州?忘了那日乌村之行,她哭的有多伤心?”

  “让我好好想想,冷静一番。”洛歌说完掀开帐帘出了营帐。

  只留有两人在营帐内,房内的气氛忽而变的有些奇怪。

  简亦繁转过身望着眉梢仍有怒意的宁九儿,指尖抚上宁九儿的眉梢轻笑道:“九儿今日的气可不小。”

  “小不点年岁小,我自当照顾一二。谁曾想被人欺辱了去,我既已知晓岂能坐视不理。不论是洛歌、还是旁人,我都咽不下这口气。”宁九儿的胸口仍有起伏,怕是还未曾缓过来。

  还好只是误会,若真的发生,宁九儿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洛歌。

  简亦繁一把将宁九儿搂在怀中,轻拍着宁九儿的后背缓解着宁九儿的情绪。本想要嘱咐说教一番,但看到九儿如此气急,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他懂宁九儿的关心则乱,乱则无所顾忌。

  事也不如九儿所想,简亦繁却还是止不住安慰道:“何姑娘有冰蛊在身,旁人伤她不得。九儿未曾看出洛兄与何姑娘之间的情意吗?感情之事,你我还是不要参与其中的好。”

  “有吗?洛歌心悦之人不一直是你吗?”宁九儿想到洛歌喜欢之人,脑内第一闪现过简亦繁的面容。眉眼的笑意跟着多了几分,松开简亦繁的怀抱望着眼前的人。

  她还记得洛歌当日忍俊不禁,吻过简亦繁的额头的模样。

  为此,她忍笑忍的很是辛苦。

  简亦繁的面色转冷,坐在床榻上继而整理被子幽怨道:“何姑娘被人轻薄了,九儿都能为她出气。我被人轻薄了,九儿却如此调笑于我。我在九儿心中,竟不如何姑娘。”

  宁九儿愣在原地,全然不知如何作答。她从来未将洛歌看作一个竞争者过,也从来未将简亦繁作为私有物过。更是未曾想到,简亦繁也会用委屈的口吻说着那件她以为是好笑之事。

  她抿着嘴,躬着身歪着脑袋望着简亦繁的神色,反复确认方才的话是否出自于简亦繁口。

  待宁九儿终于确认之后,坐在榻上仰着头眉眼微弯道:“若是你真被旁人抢走了,我便回凤阳等你归来。即便你不来,我也等你。直到我白发苍苍,与你合葬一个棺木。”

  整着被子的简亦繁手停顿了下来,他直起身子望着榻上之人。有种深情,从未言明过。却在任何的小事上都可看出一二,他的双眸随着宁九儿的笑而笑,低着头继续整理着。

  洛歌帐外来回徘徊终是站在何姗的营前,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想要进去开口言明又不敢。来来往往的巡逻兵在他身后经过,无视他的懦弱。终于,洛歌勇敢的迈出了哪一步。他掀开帐帘,望着坐站不安的何姗走了进去。

  何姗望着来人,捂着袖中的冰蛊有些呆愣道:“大哥哥。”

  “小不点,你可还生我气?”洛歌坐在她的身侧侧过脸望着她,语气是没由来的紧张。

  他从未如此惶恐过,那颗猛烈跳动的心在看到何姗后稳定了下来。洛歌想象中的冰蛊也未曾出现,营帐之内只有小不点一言不发。他很清楚自己来的目的,嘴却像被封住一般。

  何姗一紧张就忍不住握着洛歌的衣袖,她低着头脸颊泛着些许的红晕道:“姗儿未曾生大哥哥的气。大哥哥却总是躲着姗儿,见了面也不开口。”

  “九儿方才冲进营帐之内臭揍了我一顿,连踹了好几脚非说是要为你出气。姗儿若是有气也可如此,大哥哥不会生气。”洛歌嘴角的苦涩早已退却,只剩一丢丢的温暖。

  何姗望着洛歌衣衫上的脚印,想起怒气冲冲而离开的九儿姐姐。她心中有些心疼,帮着洛歌将衣衫上的脚印拍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人为了她大动肝火,她真是罪过。

  洛歌见状眉间的笑意多了几分,简亦繁说的对,他心中对小不点是有些牵挂。他一直犹豫的是小不点还未曾看完天下间繁华,等小不点见多的形形*的男子后,便后悔与他一起。

  他不想过早的用一些枷锁,捆住小不点。

  洛歌沉默良久后,侧过身注视着何姗的双眸认真道:“你如今年岁尚浅,世间情爱多有不懂。那日马车发生之事算不得数,若是今后不想早早回滕州,无论去何地我都相陪。直到哪一日看够了、玩够了,或是碰到更得你心之人,我自会离开。”

  “恩。”何姗将后半句话听的清楚,点头道。

  原来大哥哥不是想要弃她远去,还想着带着她去游历天下,如此真好。她用不着回滕州了,也不用被困在玉面神教之中了。何姗仰着头,眉眼跟着连带笑意。

  洛歌也不知何姗究竟是否听的懂,但这样如此也好。容他多有贪心,留在何姗的身侧,陪着何姗多看一眼这世间的繁华之景。默默的祈祷着,那个关于何姗生命中的意中人稍微慢些到来。

  如此,他便可多停留一会。

  何姗揪着洛歌的衣袖,笑的有些天真。

  帐外的天,似乎很美,是那种悲凄的美。湛蓝的天,蓝的不曾有几片白云。热腾腾的饭菜,送来了两个回合。主营帐内夏堇方才收到谭旭传来的消息,老爷子竟是想见他。

  也是,他们已有多年未见了。他也怪想念的紧,不知老爷子是否还如初走时那般。夏堇想起他们浴血奋战时的场景,眉间流露出的怀念有些悠长。

  那时,师父和师娘还在边关,还有师妹。他们练兵习书,驰骋疆场与巴林斗智斗勇。一切还是那么鲜活的涌现在脑海中,如今却只剩他和老爷子怀念旧人了。

  夏堇叹了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顺手将手中的信烧个干净。有些人躲也躲不过,有些人见也见不到。桌上的棋盘已是难分胜负,之前他总是下不赢师父,不知如今他的棋艺是否长进了些许。他从棋盒中拿起黑子,望着棋盘思量着如何落子。

  仲序不知何时坐在夏堇对面手捏白子,他常常与夏堇对弈,棋艺不知不觉也跟着长进了不少。方才的书信,他也看过。老爷子心中如何打算,谁也不知晓。但躲避,也不是法子。

  他望着棋盘已然落的黑子,思量道:“你既意已绝,又何必再多生苦恼。偌大军营都等你主持大局,切莫再多有犹豫。恩?该你了。”

  “仲兄说的极是,是我过于妇人之仁。明日我们便启辰,老爷子在乐至县等着,等太久是显得我们对长辈太过不敬。”夏堇将黑子落下,目光紧锁着棋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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