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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以色侍人,能到几时。


  安居殿内的尤许挑着灯笼,站在房门之前等候仇慈。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今日的仇慈,不知何时会归。眼看就快要入秋了,夜晚的风寒而冷。愣是往人的衣袖里钻,徒增了几分的凉意。

  尤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双眸中带着欣喜,仰着头望着来人朝着他缓缓走来。在看到来人之后,他的脸色快速的冷却下来。手中提着的灯笼,也垂了几分。

  “房公公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尤许朝着后面推却三步,垂着眸行礼道。

  房一贤满头白发,穿着官服轻蔑的望着尤许冷笑道:“以色侍人,能到几时。仇慈呢?也不见他出来相迎?”

  前两句话落在尤许的耳中,多有不适。若是换做从前,尤许定隐忍再三。但如今仇慈也早已偷梁换柱,他若真能以色待之,也该庆幸上天给的容貌。

  房一贤刚进殿内,门口的小太监连忙去禀告仇慈。虽说两人水火不容,但彼此也不分伯仲。加上后宫之中,本就是仇慈的地盘。自然任何风吹草动,仇慈都一清二楚。

  紧跟在房一贤身后的小太监见尤许不再言语,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巴掌声清脆而悠扬,可惜落得不是尤许的面上而是小太监的脸颊上。

  忽然赶来的仇慈眉头轻挑,将尤许拦在身后。仇慈一脚将小太监踹的几米远,双眸带着些许的寒意道:“守门的记住了,下次别什么狗都放进来,吓坏了我家阿许有你们好果子吃。”

  尤许头一次见到仇慈因为他与人正面起冲突,他握着仇慈的手腕能清楚的感受带仇慈胸口起起伏伏的怒火。两人贴的极其的近,隐约也能感到仇慈气急隐忍颤抖的身体。他侧过头望着气急之下的仇慈,不明所以。

  他对于仇慈而言,真的那般的重要吗?

  房一贤倒也没将仇慈的话放在心上,冷哼一声道:“仇公公嘴上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怕是甜言蜜语说的太多了吧。哼,老奴奉皇上之命问公公要件东西。”

  “我方才从皇上身边回来,怎么未曾听说。莫不是房公公年纪大了,双耳失聪,脑子也不好使了。”仇慈挡在尤许身前,冷眼望着房一贤身后的一行人。

  朝野上撒野还不够,偏偏要到后宫之内,真是嫌命过长。

  房一贤瞧着仇慈冷言冷语的模子,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一旁的小太监捂嘴轻笑道:“该说的老奴也说过了,听不听便不归老奴了。”

  说完房一贤自顾自的转身离开,步伐轻盈而轻飘。他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来的目的却未曾达到,有些可惜而已。他随行的两个小太监,将死的太监抬了下去。

  待到房一贤的人走干净之后,仇慈才转过身安慰尤许道:“他可曾刁难于阿许?”

  “还好,回房吧,外面凉。”尤许拍着仇慈的后背,反安慰道。他将手中的灯笼递给太监,手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

  皇上真有旨意吗?

  仇慈眸中的怒火在尤许的抚慰下,少了几分。想来着房一贤的胆子越发的大,看来夏箜的计划奏效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坐不住了。他推开房门,坐在榻上心有余悸道:“阿许在宫外可还有亲人?”

  “公公这么快就想将我弃之如履了?”尤许垂眸遮住所有的情绪,语气却微颤道。

  也是,他为此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只为等仇慈先一步开口,好让心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该清醒的,他不过是仇慈手中的一个棋子,可利用之人罢了。

  还一直在偷偷奢求什么,爱情吗?他还真是可笑,身在皇宫中的人,还敢轻信爱情。

  仇慈身形一怔,他从尤许手里接过圣旨望着上面的文字道:“阿许心中对我多有埋怨,我早已知晓,但从未想过竟是如此之深。天色已晚,你在此房睡下吧。”

  “你要去往何处?”尤许连忙起身,腿撞到木椅发着痛。

  连着几夜,仇慈都未曾归来过。尤许又急又怕,想问却又不敢。如今索性一股脑全都说开了,免得带着面具过活。可一口,他又开始后悔,可能是他逾越的过分了。

  仇慈将圣旨塞于怀里,失笑道:“刀山火海阿许也追随我而去吗?”

  “那也好过你将我一人扔在此地,孤苦凄惨。”尤许的语调带着幽怨,眸中透着某种决绝。他似是早已忘却了腿上的痛,想来方才用力过猛,腿上想必也弄青了。

  仇慈双眸泛苦,坐于榻上。万里江河,只有一块浮木。他已将尤许救上岸来,岂料尤许搂着他这块浮木依旧不肯撒手。仇慈即便是再想帮,尤许不愿面对,他也无可奈何。

  尤许别过脸,不愿看仇慈。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他所作所为有多任性。只品尝到一人担惊受怕,怕被仇慈抛弃的滋味。其他的,都被他抛的烟消云散。

  他长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房门口声线有些清冷道:“你走吧,我不拦你。”

  “阿许,我非你良人。”仇慈在尤许推门的一瞬间,脱口而出道。尤许迈着步子,却又落在原地自嘲道:“我知。”

  漫无边际的黑夜将尤许的身形包围,地上的影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而消失。

  仇慈一挥手将门重新关上,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他并没有看不上,也并未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喜欢有何难堪。他对于尤许而言,不过是一块浮木,只能救他与江河之中。

  旁的,他都帮不上。

  两人只有一墙之隔,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尤许躺在榻上,蜷缩着身子。这一夜,终究会过去。下一夜,下下一夜,也终究会过去。他一个人,也可以从天黑熬到天明。无非是时日稍长一些,足够他将满天的星辰数尽。

  所有的眷恋,所有的习惯,他都可以改。即便是有些难,岁月会帮他抚平的不是吗。

  “咚,咚,咚——”

  尤许听着有人敲着房门的声音,他从榻上坐起抿着嘴不知来人是谁。起身走到门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又缩了回去。他想,是那个人吧。

  他犹豫再三,还是将门打开了。他望着门外的仇慈,以及仇慈手中的两壶酒。也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心中有些欣喜。是那种发着涩的甜,苦意蔓延的甜。

  仇慈搭在尤许的肩上,进了房门道:“今夜我们说说话,把酒言欢。”

  “恩。”尤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头道。

  仇慈用脚将门踹紧望着一脸娇羞的尤许,想起先前的刘知府的女儿,刘宛白。他松开手坐在桌前,为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酒道:“先喝两口尝尝味。”

  似乎仇慈想要灌晕尤许,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尤许的脸颊泛着红,他才停了手。仇慈从座椅上起身,将尤许提溜起来。瞧着尤许的这一身的衣衫,觉得稍有不妥。他扶着尤许躺在床榻之上,起身在尤许的衣柜里来回翻着什么。

  最后终于找到一件不是宫里的衣衫,帮着尤许换上。仇慈自己也换了件便衣,搂着尤许出了宫。黑漆漆的夜中,两人如一道风闪过。尤许醉意朦胧,搂着仇慈的腰间不肯撒手。

  迷迷糊糊的望着四周,此处是何地?

  不过是哪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和仇慈在一起。

  仇慈将脚落在风月场所之地,勾着嘴角将尤许送了进去。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银两递给门前的姑娘,眉头轻挑道:“将你们楼里的姑娘喊上来,我在楼上等着。”

  “爷这边请~”女子挥着手帕,胭脂味乱飞着。

  仇慈扶着尤许上了楼,找了件安静的房内进去。他将尤许扶到床上,自己则坐在桌前等候着。但愿今夜之后,尤许能变回从前。

  不一会房内便进了几位姑娘,各个衣袖半露着肌肤。姿色算不得差,各具特色吧。

  他从桌前上起身,一个个的打量道:“我的这位兄弟比较羞涩,不通男女之事。还请诸位姐姐举荐一人,性子烈些。最好啊在我这兄弟清醒之时,再行男女之事。银子什么的,都好说。”

  “爷且安心离开,放心交给我手~”女子身穿零落白色裙衫,身材姣好,面容也算得上秀丽。

  仇慈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约莫片刻对着其余人挥手,示意她们离开。他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子,塞于女子的手中道:“替我照顾好这位小兄弟,明日一早我来接人。若是伺候的好,还有重谢。”

  “爷放心好了~”女子接过银两,塞于怀中面露喜色道。

  仇慈见一切都准备完毕,越窗而出。

  女子站在窗前,望了望左右将门关了去。她缓缓走到榻上前,望着榻上俊美非凡的男子,不由的心动着。想到方才仇慈的嘱咐,才坐于床榻之上。

  她的手缓缓划过尤许脸上的轮廓,轻启薄唇道:“怎会有男子生的如此之美。”

  女子的指腹落在那片柔软的唇瓣之上,俯身低的吻去。房内的烛火摇曳,终究被人吹灭房内只剩漆黑一片。

  隔天的天还蒙蒙亮时,一夜醉酒的尤许有了醒意。他全身*,望着怀里之人全身一愣。昨夜,他明明记得在宫中与仇慈饮酒。

  怎么会——

  尤许从榻上起身,却被女子一把拉到怀里。他眉头微蹙,望着女子之穿肚兜别过脸道:“还请姑娘自重。”

  “公子莫要害羞才是。”女子一个翻身将尤许压在身下,想是忍了一夜终于可以开荤了。她俯下身子,在尤许的脖颈处停留。眼看就要再深一步,却不料被尤许推下床去。

  脸色铁青的尤许,穿着衣衫站起身道:“若是姑娘再无礼,休怪小生不客气。”

  仇慈在房梁之上听着两人对话,瞧着情况应该是进展不下去了。他夺窗而入,随意拿起衣衫扔给女子示意她离开。目送着那位女子的离开,挥手将房门紧关。

  尤许见到仇慈之后,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不由分说就赏了仇慈一巴掌,那掌中带着几分力道。愣是将仇慈的脸颊,印出了手掌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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