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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峰回路转


  张苏自知当今皇上健在,后宫嫔妃又众多。若是那个妃子再煽风点火,夏箜的太子之位岂不是又要泡汤。虽说仇慈在宫中帮衬,但如今仇慈早已远离京都,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问题。

  沉默的片刻的许危,紧接着答道:“王爷府内无可用之处,也无能用之处。我等即便是有了良策,王爷也无计可施。”

  “两位说的甚是有理,但本王的条件两位也看到了。如此一穷二白,莫说是皇位了,能抵御夏箜这么长时间的行刺已是不错。”夏至说完长叹了口气,一副天要绝我的模样。

  许危的话,牢牢击在夏至的心口上。他府内,确是无可用之处。夏至为此也急过,可人怎能与天斗。他没有过硬的靠山,也没有天赋让父皇喜爱。只能如此,苟且偷生的活着。

  张苏想到一人,可解陵王之围,他躬身言明道:“王爷的生母虽出生卑微,但王爷从小过继给太后抚养。太后虽已去多时,但皇上对太后多少有些缅怀。不如王爷去见皇上一面,向皇上请求去为太后守陵如何。”

  “先生所言甚妙,本王这就去面见皇上。”夏至也明张苏之意,他站刻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却被许危拉住,他望着许危眼神中多有不解。

  许危摇了摇头,望着夏至一身的装扮道:“王爷的这身绫罗绸缎需换了去,如若实在懒得换,让侍卫弄毁了衣袖再去。”

  “还是先生思量周到,本王这就去。”夏至的眼中又重燃希望之火,幸得两人才不至于让他太快死于非命。

  两位谋士等到夏至离开后,也匆匆离开了陵王府。

  如今的天,着实有些不安分。总是无意识的催人入睡,也不知怀有何居心。冬日余留下的寒意,时不时的刮过每个人身上。想来,还是自然平等些。

  萧蔷之内,皇帝正在书房里犯困读书。每年到了这一天,他都特别想静一静睡个安稳觉。但桌上堆满的奏折,惹得他又有些心绪不宁。怡然她,不知入睡了没?虽然朝堂着实不想再去,但又偏偏非去不可。若是不去,传到怡然的耳朵里,免不了又会生他的气。

  夏恒的眉头微蹙着,手握着书卷望着书中的内容。若是大周真是史卷上写的那般伟大,最后又怎会轮到灭亡?那些个史学家也竟是会瞎写,想是写了这么些,自己又不必看。真是苦了历代的帝王,还得一页页的翻阅。

  “禀皇上,陵王求见。”在书房门口的公公,躬身对着书房里的皇上言明道。

  书房内的夏恒,将书本扔在桌上。夏至?他怎么来了?莫非是觉得太子之位本该属于他,自己却偏偏给了夏箜,心中起了埋怨?夏恒恩了一声,夏至就被带到了书房中。

  夏至一看到椅子上的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

  “别给朕来那套虚的,说吧,究竟为何事来找朕?”自家的儿子,做父亲的能不了解吗?

  先前见夏至被夏箜欺负的厉害,不是将大内高手给了他一批吗?如今若是想要太子,夏恒说什么也不能给。老大没一点担当的样子,被老三欺负成这样还想做太子?

  “父皇将太子之位封给三弟,儿臣无半点怨言。技不如人,也怨不得旁人。儿臣今日面见父皇,只有一事相求。请父皇让儿臣为太后守陵,自小儿臣在太后身旁长大。太后为儿臣做的,儿臣无以为报,只想多在她的身旁陪陪她。”夏至说的是情真意切,挤出的眼泪也似真的一般。

  一通言语下来,竟有几分感人。

  夏恒倒是没想到夏至要去给母后守陵,他对夏至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观。望着夏至的衣袖出多有磨损,想起他在朝内无亲无故无人扶持。又被老三欺负,甚是可怜。

  既然夏至想去给母后尽一点孝心,就让去吧。

  夏恒叹了口气道:“怎么说你都是朕的儿子,朕岂能亏待你不成。回头去吏部那里领些钱,好生打扮一番。别到了母后那儿,告朕的状。好了,退下吧。”

  “谢父皇,儿臣告退。”夏至转过身的一刹那,嘴角的笑意也顺带勾起。他们说的一点也不差,如今这钱不就来了吗。夏箜,有朝一日非把你拖下太子的位置。

  书房里的夏恒也无心看书,吩咐公公将夏箜喊来。如今的夏箜,权力欲望过于膨胀。他还在世就敢如此嚣张,若他不在还不得把老大老二给弄死。夏恒重新拾起书,继续翻看。

  夏箜早早的来了书房,请了安后却不见夏恒搭理他。听府上人来报,说是老大刚从皇宫里出来。莫不是告了他什么状?呵呵,夏至你是嫌活的在这世上的时间太久了吗?

  “你可知罪?”夏恒将手里的书扔在地上,面色微怒道。

  夏箜犯过的罪太多,一下慌了神。不知他老爹说的是哪个?但他近来有没有对老大做什么?夏至想要告状,总得有个依据吧。

  夏恒的话让御书房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紧迫。

  “禀父皇,儿臣何错之有,让父皇如此生气。这几日来,儿臣一直本本分分。不知是哪里惹恼了父皇?”夏箜干脆装傻,与其不打自招还不如装傻充愣。

  万一他说了不该说的,岂不罪加一等。

  夏恒将桌上的书,扔在夏箜的脸上道:“朕能扶你坐上太子之位,也能废了你。”

  “儿臣惶恐之至,不知儿臣犯了何罪,让父皇大发雷霆?”夏箜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他好不容易弄来的太子之位,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丢弃。这个夏至,不好好做他的闲散官,瞎胡言乱语什么。

  夏恒从书桌前起身,眼神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御书房内就剩下父子二人,夏恒站在夏至身前肃声道:“老大在朝堂上多有不易,你不扶持也就算了,怎么能欺负于他。别忘了,你们可是兄弟。”

  “平日里大哥在朝堂上是受了些排挤,那些小官小吏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今后一定多加注意。”夏箜躬身顺着夏恒的话往下说着。

  他心里这才知晓,原来父皇说的是这件事。老大无权无势,他们无利可图自然排挤。这是很早之前的事,父皇如今怎么旧话重提。再者父皇不顾朝政已许久,今儿个怎么对朝堂局势如此上心?

  “退下吧,朕乏了。”夏恒摆手示意着,他转过身又回到书桌前。

  出了御书房的夏箜眉头微蹙着,先前他总认为父皇不过一个昏君不懂朝政。今个发现,父皇与他想象中相差甚大。既然能做个明君,为何要做昏君?如今的天下百姓,对父皇多有骂名父皇不管不顾又所为何事?

  回到东宫的夏箜,命人将这些年来父皇所处理经过的事一一禀告。想从中找取信息,谁知他们口径竟如此的统一。夏箜的心,微微一颤。这些年,他到底是忽略了什么?

  夏箜将送来的文书全部扔在地上,这些全部都是无稽之谈。废话一大通,让人接受无能。父皇贵为当朝天子,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的。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能力,装作昏庸的样子。

  莫非这皇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夏箜眯着眼,思索着。如今自己贵为太子,将来指不定要继承皇位。要是其中真有什么难言,他还是要早作打算为好。二哥倒是能坐得住,在他的恭王府也不怕闷出病来。也不知二哥是真看不上皇位,还是另谋其他。

  细想二哥的阴险不比他差多少,现下却迟迟未动。夏箜怀疑老二一定知道了什么!

  峰回路转

  皇上敬重皇后,皇后又是老二的生母。哪有母亲不帮自家儿子的,回头一定也去试探一番。不行就让老大先登皇位,到时无差错之后,他再取而代之。

  夏箜的算盘打的正响,却不想夏至正在以一种微妙的速度的往上增长着。

  恭王府的主人正闲坐家中,房内的的丝竹声响彻,坐在席上的人捧着热茶轻抿着。时不时有人向他汇报太子和陵王的近况,他不动声色,闲情逸致。在这场夺位战役中,本该处于弱势的夏至杀了回来。

  夏箜也不是好惹之辈,两人各显神通。

  让夏堇看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也让他明白能在京都久活之人,必是有可取之处。

  夏堇将手中的玉觞放在桌上,天下岂有愚笨之人。绝多数,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依他看,他的父皇就属这类。虽不知父皇为何如此,但他也深知不是所有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就如此刻的他,还要忙着应付大哥和三弟的招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夏堇从席上下来对着来人躬身温润的笑道:“孙儿见过外公,外面风大,快请里面坐。”

  “闲的无事,偏生棋瘾又犯来找外孙下一盘。”别逸群呵呵的笑道,他的手捋着胡子。坐在席上的他,和蔼的不像话。

  夏堇也不推辞,向身旁的小厮示意着。桌上的茶具被端走,小厮将棋盘放在桌上。

  别逸群手里捧着玉觞,暖这手心道:“堇儿,近来朝局处多事之秋,堇儿可知晓?”

  “外公所言何意?堇一时听不大懂。”夏堇手握黑子,步步为营。

  听到夏堇的话,别逸群呵呵一笑。想来外孙对着那个位置,真的不大感兴趣。可他心中总是不大信,当年夏恒将堇儿送到边关历练多年,为的就是为堇儿培养势力。虽说景家军已不复存在,可在天下中仍有威望。

  棋盘上外孙都能布局深不可测,棋盘外怎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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