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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 5


  外面只剩下那群男人调笑的声音,依然只顾跑着,不知道前路面临着什么,心里只知道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还没跑出两步,彭松已经拉过她,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一双手继续在她胸前活动。他担心依然大叫,没有拿下她嘴里的布,手上动作更是肆意妄为,丑恶的嘴脸依然不用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男女力量悬殊,此刻依然才知道,以前安瑞林对她根本就没有下过狠手,因为她都可以随意反抗,往往还能让他吃瘪。而此刻面前这个禽兽,却是使出了十乘十的力气,对待她只是一个泄愤的工具。

  他虽然享受着,但因为依然的逃跑而心生愤恨,骂骂咧咧拖着她往床上走,轻而易举将她抱起狠狠往上一抛,依然的腰重重落到硬板床上,啪的一声,全身上下都被硬床板硌地直发抖。她连忙用手捂着肚子,蜷起身体,担心这暴力伤着了孩子。

  彭松即刻俯身上来,双腿用力箍着她,让她不得动弹,依然的心里恶心连连,那人双腿有力地夹着她的身体,控制着她。虽然依然拼了命反抗,拳脚都使劲了,无奈双手被捉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那人被欲望充斥的样子让她看不下去,五官扭曲,青筋爆满,因为用尽了力气制服依然,他脸色涨得通红,如同不新鲜的猪肝颜色,实在是丑陋至极。依然心里害怕极了,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呼唤安瑞林,其余除了本能的反抗,再也没剩什么,都是徒劳。

  她知道没有用,此刻只能自救,趁彭松脱裤子的时候,她又抓住时机爬起来,揪住最后一根稻草往外跑。

  这次彭松急了,他一向暴躁,他急急脱下外裤,穿着内裤便过去抓住依然,他用尽了全力,轻松就抓住了她,把她狠狠推向那把之前捆着她的椅子。依然失去了重心,随着大力的拍打,直直跌向椅子,肚子狠狠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剧痛袭来,她心里一沉,脑子空白一片,只想着孩子,她的孩子。

  她堪堪扶着椅子,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刚才和彭松搏斗的那些力气不复存在了,她眼神空空的,眼睛干涩,平时爱哭的眼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彭松却不依不饶,抓起她的头发,狠狠又是两巴掌,嘴里不干不净:“跑,小婊.子往哪儿跑?”

  他浑身的戾气都要发泄在依然身上,只是当他看到依然越来越苍白无血色的脸,再听到血流满地的声音,他终是开始害怕起来了。

  彭松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不会认为依然这血流成河的样子是正常的,纵使他阅人无数,情妇多得左拥右抱,却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还是一时有些吓着了,不是怕他伤害良家妇女,是他从不伤害孩子。说来可笑,他认为不伤害孩子,能为自己的孩子积点福。

  这节骨眼上他不想节外生枝,隐约有些猜到这个女人是流产了,真晦气,鱼水之欢没讨到,弄这么一出,彭松心里又气又怕,他转回床边穿上裤子,脚步略显不稳地出去打开门,朝外头吩咐道:“快,拿点破布过来,妈的,弄脏了这屋。”

  外面的人不明就里,还是照办了,边走边打趣儿:“大哥,你这速度,嘿嘿,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彭松哪有心思听这个,他骂道:“快去把那屋子收拾了!”

  几个混混又往里走,看到依然虚弱的跪在椅子旁边,他们奸笑起来:“不该嘲笑大哥的,这时间虽短,你看看这效果,哎,美人儿,苦了你了,大哥不懂怜香惜玉,我们来……”

  话就说到这里,走近看到依然身下全是血,一屋子飘荡着血腥味,他们均是脸色一变,再不敢说那些话,哆哆嗦嗦起来,其中一人说:“大哥……怎么了……这是?”

  彭松一脸晦气,“别提了,赶紧的,把这血迹收拾了,再给她绑起来。”

  外面李忆如一听里面还有血迹,顿时比之前更紧张了,她从小飞扬跋扈惯了,没有这样担惊受怕过,何况依然是因为她才被抓到这里来的,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依然的孩子,一定不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情,不然她二哥不会放过这衣冠禽兽的。

  李忆如只能心里焦急,连说话都不能,她剧烈地动起来,踢里哐啷引起了彭松的注意,彭松直接过去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大吼一声:“给我消停点!”

  这两巴掌力道大,李忆如何时受过这样的毒打,她的太阳穴隐隐跳动,脑袋被甩到一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又动起来,双腿不停在空中踢起来。

  彭松被这声音搅得心烦意乱,他命令两个人将李忆如也抬进去那屋子里,维持最开始她和依然面对面的架势。

  李忆如一进去,便被眼前的情形震惊了。依然面如死灰,被那群人重新绑在椅子上,她也没太大的反应,意识似乎已经不太清楚了,眼神空洞,与之前灵动的双眼相比,李忆如再也看不下去了。

  最可怕的是她坐在椅子上,椅子上全是血迹,血嘀嗒嘀嗒在往地板上落,椅子下面已经集聚了一堆,不远处还有一大滩,触目惊心,李忆如不停嘶吼着,隔着白布出来的也就是几声可以忽略不计的闷哼声。

  彭松用手抓抓头发,心烦意乱,他不想背负人命,看李忆如有话说,他示意小混混扯掉她嘴里的白布。

  这布刚被扯掉,李忆如就尖叫起来:“快送她去医院,她会死的,她有孩子,你们这群杀人犯,王八蛋!”

  依然这时才微微抬起头朝她这边看一眼,没有聚焦,很快又低下了,李忆如不知道她看到她没有,她终是哭了,一遍一遍叫起来:“嫂子,嫂子,你别吓我,别吓我……”

  说到最后李忆如的声音也只剩喃喃声,依然血流不止,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这血再流下去,什么都没有了。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助,人生这二十多年来的无助,不同于平时的风花雪月,男女朋友,而是一种牵动身心的无助与无奈。

  她在自己的哭声中想起来安瑞林,那个总是屹立不倒,凡事胸有成竹的男子,二哥,你在哪儿,救救依然,和你们的孩子……在这时候,她居然想起来,她二哥第一次到学校找她的时候,像个普通学生一样,穿着灰色的休闲服,静静站立在宿舍大门外的人行道上,等了很长时间,看到她下来也没有不耐烦,眉目好看,只问:“依然怎么没下来?”

  那时候她哪里懂,她二哥只是想看依然一眼,哪怕一眼,他就是那么开怀,比他开发的任何软件都让他心悦。

  后来很多的日子,她才慢慢明白,二哥吃着依然爱吃的一些东西,他从小到大都不爱的东西,却仍是津津有味,很感兴趣,那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吗?

  泪眼模糊中,她仿佛看到安瑞林进来了,一群人跟在他身后,三两下便制服了这屋子里的人。他一贯沉稳的步伐,也显得凌乱了,记忆中他做任何事都是有条不紊的,李忆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到这人影憧憧里,安瑞林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沉重,他在依然的椅子下面蹲下来,抱着她,很长一段时间,依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了,他背对着李忆如,李忆如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多少可以猜到,那好看的脸上此刻定是悲痛,或许还夹杂着眼泪。

  实际上她看不到的是,安瑞林双手发抖,他搂着依然,想把自己身上的暖意传递给她,就好像以前每一次一样,可是她却没有抬起头来蹙着眉对他说着抱怨的话,一双好看的眼睛也没有盯着他,她的手冰凉垂落在椅子的扶手上,那被血染了的椅子,安瑞林不敢再看第二眼,她是怎么熬过这时刻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早就被千遍万遍洗礼过,她给的任何事他都能坦然接受,安然面对,但是此刻,这满地的鲜血,是他们的孩子吗?怎么可以,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孩子,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他甚至刚刚才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还没来得及跟她好好分享这份喜悦,怎么会这样?

  她在他怀里,怀抱是温暖的,气息也是熟悉的,她抬起手抱着他,来不及看一眼安瑞林,就这样放任自己昏睡,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这边李忆如已经被解开了束缚,李泽远抱着她,安慰着,拍着她的背,对李忆如他是心疼的,对那边的依然,他更是带着内疚与自责。祸不及妻儿,可是他却牵涉到了一个更加无辜的人。

  车子把他们送往最近的医院里,安瑞林把依然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太凉了,虚虚靠着他,脸色已经如同蜡纸,惨白无比,一双明亮的眸子早就闭上了,睫毛又卷又长,一动不动的模样,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一样。安瑞林心里不可避免想到她父亲,隐隐担着心,双重担忧,她会离开他吗?不行,他决不允许。

  安瑞林低头看着她,紧紧搂着她,越抱越紧,直到没有一丝缝隙。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是外力导致意外流产,现在病人大出血,十分危急,必须马上手术。

  安瑞林如同一头暴躁的狮子,再送她进去手术室以后,他就来回踱步,拿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护士长看到了,本想厉声说手术室外不能抽烟,可看到他微红的眼,凌乱的头发,还有一对好看的眉毛深深锁着,竟然说不出来什么。她想起刚才被推进去的那个女孩的模样,终究只是叹了叹气,对旁边盯着安瑞林的人无奈地说:“劝劝他,最好别在这儿抽烟。”

  这群跟着安瑞林的人看到安瑞林浑身沾满了血,白衬衫已经布满了血迹,西装外套上也都是,衬得西装外套颜色很深,宋若山看他的样子,心里叹气,还是过来劝:“安总,要不先去换个衣服,太太出来还需要你照顾啊。”

  前半句话安瑞林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后半句他听到了,才开口说:“大概还有多久出来?”声音竟然像老了好几岁,平时磁性悦耳的声音,竟有着老态龙钟之感。

  宋若山看看手术灯,医生进去的时候说得止血,还得保住子宫,时间不会太短,他思量着怎么说,李泽远在一旁一直陪着李忆如,他过来说:“瑞林,你去换衣服,这里我盯着,依然出来了我通知你。”

  安瑞林这才瞧见他似的,抬着头望着李泽远,这是他一向敬重的姨夫,他此刻却根本不想听他的话。

  气氛略微僵着,手术室大门打开了,护士急急跑出来,高声喊道:“病人家属在哪里,这病人是O型RH阴性血,我们医院血库库存不够,得赶紧去血库里调,情况危急不能等。”

  安瑞林一听,彻底急了,刚刚这地方就离这家医院最近,谁料血库不足,依然是RH阴性血,他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

  宋若山看到安瑞林的眼神示意,他已经走到旁边打电话,安瑞林和他的关系,调动这血库内存不难,难的是时间,这时间能等人吗?

  这时,李泽远清亮的声音说:“我是O型RH阴性血,我来输。”

  安瑞林站在手术室门口,大喊一声:“不行!”

  这外面的人都是一愣,宋若山挂了电话,忙走过去小声说:“安总,现如今只有这办法了,备用的血在路上,到这里还有些时间,李书记一向身强体壮,您别担心。”

  护士听到了,心里也隐隐燃起希望,她说:“只要不是直系亲属,符合要求都可以输。”

  可就是这一句直系亲属,让安瑞林脸色更加难看。如果是直系亲属,怎么能直接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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