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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辞而别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觉的冷眼旁观下,我带着某只已经六神无主了的阿空快步离开了地灵殿。其实这也不能说是我太怂了,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面对读心妖怪的直视。特别还是在对方保持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已经从昨天的晚餐时间一直持续到现在了。

  “阿空,在下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的了,我先去旧都那里避避风头了。”

  拉~~拉~~

  “诶……阿空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又不是没看见觉脸上那种已经要吃人了的表情。如果玩过了的话,我们恐怕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v⊙)嗯,虽然我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暗地里却不免一阵暗爽起来——嘁,让你这个鸟头平常这么神气!

  “……”

  慢慢放开了手,阿空一副失意的模样,她跪坐在原地,周身则尽是那些怎么样也无法被抹除了的黯淡。

  “嘛,办法也不是没有的说~”

  就像是给予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救世主一样,阿空感觉在七净的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光圈。

  “暂时离开地灵殿,等到觉的气消掉以后再回来吧。”

  嗯,馊主意,名副其实的馊主意。但除了这个办法以外,阿空也没什么办法能够逃避觉的盘问了。要知道昨天觉可真的是有些生气了哦。

  “唔……知道了,不过你可不要趁这段时间吃掉人家收藏的小米饼哦!”

  呸!活该昨天被觉为难,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小气啊!

  “知道~知道~期盼着你快点(慢点)回来哈!”

  随意地卷起袖子往脸上抹了一把,我神采奕奕地向着对方道别着……

  现在,我在旧都姑且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士了。当然,其中的水分很大,但多多少少也算是为人所知了。自从上次和勇仪战斗到最后,还为此吃下了一条异常魔性的酒虫之后,我就被鬼族的人冠以了酒豪的名头。

  或许对于本人而言,这种称号是可有可无的,但对于旧都的其他居民而言其却有着另外一种性质——据说鬼族不接纳人类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所以我的到来倒确实是首开先河了。

  我来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宅子前,在行人好奇的打探下,走到了大门前。

  “请问勇仪大人在吗?能否替在下向她通报一下,就说七净来访。”对于门外的那个有着青眼獠牙的巨人,我不卑不亢地将手中的拜帖奉了上去。

  “(⊙o⊙)哦,原来是七净大人啊,请您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便替你传达。”

  虽然大多数的鬼族都是脸盲,但是对方还识字,所以我还是被他认了出来——而且旧都中的人类直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有我一个吧……

  没过几分钟,一个豪放不羁的声音就从门里迎了出来。

  “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七净大人啊!”

  “砰砰”两声地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星熊勇仪一点都没有身为鬼王的礼仪。

  “礼貌点,这么多人呢!”

  “O(∩_∩)O哈哈~豪放与力度才是强者的标志,在意细节的可都是⑨哦。”

  没有将我晾在门外太久,吩咐了看守几句后,勇仪就带着我走进会客厅去了。

  “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得还不错吧。”

  没有半点寒暄问暖的姿态,勇仪从背后的橱柜里拿出了两个海碗放在桌上,便准备举起酒坛往里面倒起酒来了。

  “欸,别!待会我还要去灼热地狱的,莫要害我!”

  万幸,对方也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人(?)。所以,仅仅是在稍微惋惜了一下之后,她就将两只大碗占为己有了。

  “呼……你还真是喜欢喝酒呢。”

  我略微感叹了一下,便将自己手中揣着的那封请柬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觉让我来邀请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一次幽冥。”

  “嗯?”

  对方放下了酒碗,皱起眉头,目光向我看了过来。

  “幽冥那里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觉没有多说,只是说希望和你一起去看看,貌似是有什么异动之类的。”

  作为地灵殿的一员,对于那个被称为禁忌的地方我还是多多少少听说一点的,而且因为能力的问题,现在那里是由我和觉负责看管的。

  “哦,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会到的。”

  这件事不是小事,因为是关系到整个旧地狱,所以勇仪也认真了起来。

  “假如有什么力所能及的话,也请尽量使唤我吧。”

  “呵呵,一定会的。”我笑了笑,便站起身来向她道别道:“我还有事,那么大家明天见吧。”

  “嗯,明见。”

  站起身来送走了七净,勇仪端着一个海碗犹自站立在原地,她紧锁着眉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灼热地狱中,我站立在一块墓碑旁,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玩耍的小女孩。

  她好像正在玩一块黑色的泥巴,泥巴在她手上变化多端,泥泞的痕迹将她的手上弄得脏兮兮的。没有人劝她放弃这样做,因为大家都正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小女孩并不像当初所表现的那样活泼,因为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呆然。比之怨灵时候的她似乎要少掉了一点灵动,如今的她就像是她的身份一样,充满着僵直。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我来的话,或许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安琪的日常吧。

  忽然,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时候的我是最落魄的,也是最幸福的。那时候会笑,会哭,会沉默。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而大发脾气,会因为遭遇的不公而愤世嫉俗,那时候的我傻傻的,但却显得十分真实。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变了。我开始喜欢“笑”,这个表情了。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的面具就像是一堵冰冷的镜面一样将我和外界区分开来。我并不是这里的人,也没有任何的理由与资格留在这里。对于所有人而言,我或许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注定无法给她们带来结果的芸芸众生之一。

  地灵殿里,觉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之间默契地保持着一丝距离,这份距离是两个懂得心事的人所特有的本领。对于我所遇到的少女们,我其实是很感激着的。我感谢勇仪并没有一开始就杀死我,也感谢地灵殿的诸位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下,即便是那只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呆头鸟,我的名字似乎也是被对方所记得的。

  不过,当我察觉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因为我已经发誓要去拿回我失去的记忆,也发誓自己会不择手段地在这里活下去。所以在当初,我会将小安琪抛向祭台,会故意去夹住那个貌似致命的酒虫来避免被鬼族众人所仇视,也会为了活下去而苟延残喘地寻求各种靠山与责任来与旧地狱产生羁绊。

  所以,我是懦夫,也是一个伪善者。

  我本不应该拥有现在的一切,也本不应该降临到这里。可是冥冥之中,老天爷打了一个喷嚏,我活了下来。

  但与之相对,地灵殿在旧地狱的争霸输了;我活了下来,安琪却只能够在这片乌七八黑的灼热地狱中独自玩耍;我活了下来,可是有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变化。

  这真是滑稽又可笑的事实,没有比这更要显得荒诞的舞台剧了。有时候做梦会梦醒,会想到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事情会不会变得更加好一点。会想到如果自己不存在的话,那么地灵殿会不会比现在要更好一点。

  其实吧,我刚才和勇仪撒了一个小慌。因为要出事的并不是幽冥,而是我这个看守幽冥的家伙呢。

  “嘛……算了。反正要走了,就不去打招呼了吧。”

  我有些萧瑟地牵了牵嘴角,虽然想笑但确实是笑不出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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