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英雄的末路
“你是少数能引起我重视的人之一。”
“嗡~~~~~”英雄王一挥手，身后金光乍现，无数刀剑在金色的光芒中蓄势待发。
“Saber！”上谷一声呼唤，身着赤色战甲的Saber站在了他的身后，站在了圣盾的保护范围之内。
“嗖嗖嗖嗖~~~~~”无数刀枪剑戟朝着二人飞过来。
看着自己Master举着盾牌在剑雨中艰难前行，Saber的心中出现了一股熟悉的不甘。
“我可以的……曾经做过……我应该可以记起来的……我……可以的！”
“嘿哈！”一声暴喝，Saber身上赤芒乍现，瞬间，她的身边出现了无数举着方盾身着铁甲的罗马士兵，这些士兵用盾牌互相掩护，组成了一个赫赫有名的阵型——罗马移动龟甲阵。
“嘭嘭~~~叮~~~~~”飞来的刀剑打在移动龟甲阵上，威力大减，随着压力的减轻，大阵的移动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轰~轰~轰~”整齐的步伐敲击着英雄王的心，他的眉头也拧成了“川”字型。
“改变了啊……Saber……看来你已经找回了真正的自己。”正色看着眼前正在逼近的大阵，英雄王停止了攻击。
“正因为如此，你也与那个少年一样，具有了仰望它的资格。”
英雄王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他没有再展开「王之财宝」，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
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
“他的宝具吗……”见到英雄王如此，Saber和上谷默契的点了点头。
“叮！”Saber将自己的宝具，EXcalibur和上谷的金色圣剑叠在了一起。
“嗡~~~~~~~”libur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金色的圣剑变成了誓约胜利之剑的样子。
少年和少女的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共同掌握着手中的圣剑。
“h！（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听到对手解放了宝具的真名，上谷和阿尔托利乌斯也毫不犹豫的喊出了宝具的真名。
“EXcalibur！！！”
“未来将会如何，就让我们一起来见证吧！”心中这样想着，上谷二人便看到赤色的裂锋与金色的光刃两道威力无匹的光芒撞在了一起。
忽然，仿佛察觉到了这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一卷金色的卷轴出现在了双方上空，一团绿色的光芒闪过之后，地下大空洞再度恢复了平静。
公元前23世纪，美索不达米亚南部，乌鲁克城下
列阵的军队条理分明，飞舞的军旗遮天蔽日，炽热的阳光照在林立的长枪上，闪烁出点点寒光。
战车之上，头戴王冠的少年望着前方戒备森严的城市，久久不语。
望着四周密集严整，一望无际却又鸦雀无声的军队，少年的心底涌起了一丝豪迈。
“我从没有忘记……我是一个园丁的儿子。”
“即使如此，你也愿意常伴于我的身侧吗？”少年转过头，看着战车旁身披铠甲的少女。
“（其实……我也一样是长于平凡之家……）”望着少年清澈的眼睛，少女最终做出了回应。
“_！（吾王万岁）”
“嘭！”少女庄重的立正，平举的右臂，重重的打在自己胸前。
誓约之礼，重若千斤。
“谢谢~~~”少年微微颔首。
“我也没有忘记……我们都是兄弟。”
“~~~~~铮！”环视四周，少年缓缓地拔出了背上的宝剑。
“我更没有忘记……我们！为自由而战！”
高举的金色宝剑映着阳光，散发出如梦似幻的七彩光芒。
“on！Sargon！”（音译：萨尔贡，阿卡德语意译：真正的王）
高呼着领袖的名字，严整的攻击方阵开始前进。
“轰！——轰！——轰！”整齐划一的进攻步伐，震撼着美索不达米亚的每一寸土地，敲打着每一个乌鲁克守城士兵的心。
“嘎吱吱~~~~~~嗖~~~~”巨大的石块夹带着炽热的火焰，飞向了远方的城墙。
乌鲁克王宫
“咚！”大地在颤抖，大殿中，诸臣的心也在颤抖。
“报~~~~！”大殿之外，传令兵飞奔而入。
“王上~~那个阿卡德贱民的儿子……萨尔贡和他手下那群贱民们已经开始攻城了！”
“咚！”又是一声巨响。
“哗啦~~~”天花板上，落下了点点瓦砾。
“吾王——卢伽尔·吉尔伽美什~~~~苏美尔的英雄吉尔伽美什~~~~~~”大殿上，臣子们相继跪下。
“卢伽尔·扎吉西王已经被那个贱民之子击败，五十王联军也被那个贱民击败了，吾等的英雄，众王之王啊！唯有您……才能拯救吾等，才能拯救您的子民~~~~~”王座之下，昔日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哀求着。
“这……到底？？？？”看着熟悉的王座，熟悉的城邦，熟悉的一切，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异常诧异。
“（不……不可能！！！萨尔贡那个杂种攻城的时候，本王明明是躺在寝宫的床上的？？杂种！！！竟然趁本王老到拿不起武器的时候来攻城！杂种！杂种！！杂种！！！！！！）”英雄王的愤怒拳头紧紧攥起，拍打着王座的扶手。
乌鲁克，城外战场
“预备——”阿卡德百夫长看着远处的乌鲁克城墙，举起了手。
“放！”
“嗖嗖嗖~~~~~~”无数羽箭飞向了城墙。
“防御！！！”乌鲁克贵族战士亦是训练有素，成排组成盾墙，士兵们蹲在盾墙之后，相互保护着。
“嗒嗒嗒~~~噗~~~呃~~~”一蓬箭雨，伤者寥寥。
“快！再快一点！！！”城墙之下，和士兵们一样身着棉甲阿尔托利乌斯指挥着冲城车，缓慢却坚定地向乌鲁克城那华丽而又坚固的城门推进着。
“放！”
“嘎吱吱~~~~~~嗖~~~~”数颗硕大的油火石，如火雨般飞进了乌鲁克城。
“轰！轰！——哗啦！”顷刻间，城内燃起大火，被砸塌的废墟上升起了滚滚浓烟。”
“一样的……不管何时，何地，为了什么，战争……永远不会改变。”望着乌鲁克城内的渐渐连成一片的火光，阿尔托利乌斯心下百感交集。
“继续前进！”然而，此时此刻，她清楚自己的渺小，更明白自己的角色，因为她……早已习惯战争。
阿卡德中军阵
望着潮水般的攻城部队，少年的心下愈发坚定。
“中军前进，吹响号角！”
“呜呜呜呜呜——”全面进攻的号角终于吹响，如林的云梯，蚁群般数不清的士兵，铺天盖地的压向了苏美尔人的命运之城——乌鲁克。
乌鲁克王宫
“报~~~~~~”传令兵再次飞奔而入。
“王上！阿卡德人已经开始攻击城墙！”
“杂种！贱民！！！扎吉西那个废物！本王竟然将王位传给了一个废物……一个被贱民，被杂种打得抱头鼠窜的废物！！！”
“嘭！”的一拍王座，英雄王愤怒至极。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本王想起来了！”
“那种对杂种的鄙夷，憎恨！多？对！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杂种贱民太多了！”
“那种戒备……那种憎恨……那种无力！是的……比蚂蚁还要多的杂种，永远也杀不完的贱民……多——就是一种罪！”
乌鲁克，城门战场
“互相掩护！！！”阿尔托利乌斯娴熟的指挥着。
“盾手站在冲城车的外侧~~~掩护推车的人，要相信你的战友，他们一定能挡住城上射下来的箭！”
“嗖~~~嗖~~~~”城上，依然不停地射下箭矢，冲城车，可谓守城之大敌。
“噗~~~~呃……”她的身边，一名战士中箭倒下。
“后面的人！补过来！！！”
站在冲城车之后，阿尔托利乌斯望着不远处的城门。
“大家团结的话……一定可以的……”
乌鲁克，王宫
“报~~~~~~~！”传令兵第三次飞奔而入。
“王上，阿卡德贱民攻势猛烈，勇士们人数太少，城墙危急！”
“取（本王的铠甲来）……”英雄王一抬手，本欲发令，但他却发现，铠甲，早已穿在身上了。
“手上……也没有曾经那些岁月的痕迹。”
“哼……固有结界吗……”英雄王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恢复了昔日那高傲而又充满鄙夷的神情。
“（看你做得有板有眼的样子，本王就稍微陪你玩上一会吧~~~~）”英雄王，又恢复了昔日的雄风。
“吾之臣子们，本王必将击退贱民萨尔贡，然后拿他们的头颅，去祭奠我乌鲁克勇士的英灵！”
“吾王万岁……”大殿上，众臣叩拜。
乌鲁克城，城墙
“叮~~铛~~噗~~”一名阿卡德士兵被长枪戳中胸口，从云梯上栽了下来。
“扑通~”他摔在了地上，殷红的血液滋润了美索不达米亚的土地。
“没有消失！！！”阿尔托利乌斯十分惊讶。
她回头扫视着倒在攻城道路上士兵们，一个……都没有消失。
“不对……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征服王固有结界内被击败的英灵应该是消失掉的，怎么会有血液？？？怎么会留下尸体？？？？”一时间，阿尔托利亚有些恍惚。
“嗖~~~！”利箭飞过。
“嘶~~~”一丝痛感自臂部传来。
“呃……啊！”翻开棉甲被刺穿处的布料，阿尔托利乌斯·安特米乌斯仿佛看到了印象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伤口？？？血！！！”
“这……难道…………”阿尔托利乌斯恍然，却又觉得无法接受。
“肉体……”阿尔托利乌斯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短小粗糙的阿卡德粗剑，心下了然。
“果然只有圣遗物才可以……不过……Master……你到底……”
“殿下，请您小心。”思量之际，她的四周早已由亲卫队组成了一道盾墙。
“我没事，继续前进！”挥动手中的大剑，她如启明星般，带领着攻城部队继续前行。
乌鲁克城，中央广场
“勇士们！吾乃卢伽尔·班达之子，汝等的英雄，众王之王，卢伽尔·吉尔伽美什！”
“英雄王！英雄王！英雄王！……”乌鲁克贵族勇士们欢呼着，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胜利的希望。
英雄王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阿卡德贱民，目不识丁，勇力低下，萨尔贡黄口小儿，竟敢挑战我乌鲁克邦之权威，罪在不赦！”
“罪在不赦！罪在不赦！罪在不赦！……”
“诸勇士务必追随本王，杀尽阿卡德杂种贱民，用萨尔贡的人头，向神明换取我乌鲁克邦之永恒的荣光！”
“英雄王·万岁！英雄王·万岁！英雄王·万岁！……”
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城墙，英雄王的脸上，露出了傲然的笑容。
“少年哟，无论你姓字名谁，本王就站在这里，这里~~~就是你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地方！”
乌鲁克，城门
“咚”沉重的冲城锤，冲击着坚固的城门。
“一~二！”
“咚！”质朴的攻城器械和华丽的城门，映射出了阿卡德贱民和苏美尔贵族两极分化的世界。
“再来！”
“一~二！”
“咚！”
华丽的城门终于被撞出了一道裂缝。
“喔！”阿卡德士兵们看到了破城的曙光。
“一~二！”
“嘭！”
裂缝又一次扩大了。
“一~二！——嘿！”这一次，众人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华丽的城门固然坚固，但终于无法抵御连续的沉重撞击。
“轰！”插销断裂，乌鲁克城门户洞开！
“骑士们！随我冲锋！让我们为家园而战！为自由而战！”激动之下，手执粗剑的阿尔托利乌斯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在不列颠尼亚对阵撒克逊时的口号。
“杀！！！！”殿下带亲卫队一马当先，阿卡德军队士气爆棚，锐不可当。苏美尔零星的抵抗根本不成气候。
乌鲁克城，中央广场
“呃！”带兵杀至此处的阿尔托利亚发现对面严阵以待。
“停！”
“呜呜呜呜呜！”号角响起，阿卡德军攻势戛然而止，各方阵交替掩护，重组阵型，精锐之师风采尽显。（史实：阿卡德军是常备军）
“轰——轰——”整齐的步伐接踵而至，战车停止，萨尔贡（上谷龙一）走了下来。
“怎么了？”萨尔贡走到了阿尔托利乌斯身旁。
“敌方严阵以待，我们这样乱哄哄的冲过去恐怕不妥。”阿尔托利乌斯始终盯着对方军队的一举一动，显然是老于兵事。
“我知道了，传令兵，命令后续部队有序前进。”
“是！”传令兵飞奔而去。
“对方兵少，攻过来照样是死。”看着对方超袖珍的几队人马，萨尔贡只是笑了笑。
“终于来了呢，骑士王，还有……你那烂泥般的Master哟~~~~~”
“哈哈哈哈哈哈哈~~~~~~”乌鲁克人一阵爆笑。
“呵~~~~竟然被我这样的烂泥打到家门口，看来英雄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阿卡德人又是一阵爆笑。
“哼~~~~~闲话就不多说了，骑士王哟~~~还记得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那个究竟谁更拥有与“圣杯之王”相匹配的器量问答吗？”英雄王仿佛想起了什么感兴趣的事。
“当然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Archer！”骑士王戒备的回答。
“怎么回事？”萨尔贡悄悄地问。
“上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我是作为爱因兹贝伦的Servant参战的，职阶一样是Saber，但是既已许下誓言，请务必不要怀疑我的忠诚，r严肃的看着萨尔贡。
“当然了，万军之前，字字如山，我相信你，继续吧。”萨尔贡也想利用这个机会，从城门处调遣更多兵力。
“事到如今，你还在坚持你那可笑的理想吗~~~~~~”卢伽尔·吉尔伽美什戏谑的看着阿尔托利乌斯·安特米乌斯。
“当然了，我的理想……是绝不会动摇的。”出乎意料的，阿尔托利乌斯用微笑迎接着吉尔伽美什的质问。
“…………为什么……”吉尔伽美什再次意识到，她……已经改变了。
“因为……这是王室的骄傲！”微笑，自信的微笑出现在了阿尔托利乌斯·安特米乌斯的脸上，不需要去说服谁，只需要用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她已经明白了，理想的真谛。
“是吗……成长了啊~~~~Saber.”此刻，英雄王忽然感慨了起来。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后续部队，整齐的脚步声。
“列阵——哈！”随着传令兵的呼喊，中央为超长方阵常备军，两侧为分队步兵的阵型已然完成。
“全军——前进！”
“哈！”数千战兵轰然应诺，整齐的步伐震撼着乌鲁克城的每一寸土地。
“终于到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呢。”被乌鲁克王室禁卫军护卫在中央的吉尔伽美什此刻也不禁严肃了起来。
“勇士们，随我冲锋！”吉尔伽美什挥动手中的宝剑，带领军队冲向了阿卡德军队的右翼。
“哦~~~~有点意思~~~~”本来萨尔贡想综合亚历山大的马其顿长枪方阵战术和汉尼拔坎尼战役胜利的经验，用分队把苏美尔军围在中央，再用密集长枪方阵将其捅穿，不过看来英雄王不上当，对着大阵的边沿就冲了过去。
“右翼，盾墙！”
“哈！”随着传令兵的奔跑，阿卡德军阵右侧停止前进，士兵们互相紧挨，组成了一道道盾墙防御来袭之敌，同时左翼和中军朝右翼围了过来。
“杀！”许多苏美尔贵族战士朝着这群举着粗剑和木盾的士兵们冲了过来。
“喀拉~~~~”简陋的木盾被精良的苏美尔短剑一刀两断。
“当啷~~~”粗糙的粗剑再一次被精良的苏美尔短剑一刀两断。
但是，他们依旧在坚持，他们誓将用自己的韧性拖垮昔日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爷们。犬牙交错的战线上，贵族和平民同样在战斗，同样在牺牲，他们流出的血，汇聚在了一起，也是同样的鲜红。
“嗖嗖嗖~~~”忽然，无数杆长枪从侧面捅了过来。
“噗噗~~~啊~~~~”被挡在盾墙外的苏美尔贵族勇士纷纷血洒当场。
“哈啊！”此刻，萨尔贡和阿尔托利乌斯也逼近了苏美尔的王——吉尔伽美什。
“当！”双剑交击，萨尔贡终于领教到了英雄王的勇力。
“两个没有走出幻想的孩子居然妄图战胜本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当啷~~~”英雄王勇力一甩，便荡开了萨尔贡的剑。
“叮~~当~~~”趁机插上的Saber对着英雄王继续攻击。
“杂种！”被夹击的英雄王已经顾不得仪态了，毕竟这里是战场，可不是他的王宫。
“咿阿阿阿阿！”Saber挥下去的剑势如裂帛。
“嗞嗞嗞~~~~”阿卡德粗剑在苏美尔金甲上划出了一道火星，未能破甲！
“什么！”Saber被这出人意料的结果惊呆了。
“哼~~~~居然敢拿那种垃圾碰本王的铠甲……这份不敬，罪无可赦！”英雄王舞动手上的剑，砍向了面前的对手。
“嘁~”虽然对方的武技不如自己，但是自己无法攻破对方的防御，而身上的棉甲面对对方精良的宝剑，毫无疑问会被破开。
“当啷！”另一侧的萨尔贡及时补位，架住了这一剑。
“Master！”看到自己御主的剑也被砍了个凹槽，Saber焦急的大喊。
“死吧……杂种~~~~”看到萨尔贡的剑已经无法再承受一击，英雄王板起面孔，准备结果萨尔贡的性命。
“杂种的领头人一死，这场战争就是乌鲁克的胜利了！”
“嗖！”宝剑挥下！
“嘭嘭~~~”忽然，两个个人影结实的撞在了吉尔伽美什身上。
“什么！”大惊失色的英雄王急忙扭头望去，却发现局势已经明了了。
阿卡德步兵大队拖住了苏美尔贵族青年军，而阿卡德方阵长枪兵则用自己的超长枪捅穿了苏美尔的战阵，虽然苏美人贵族战士技艺超群，虽然阿卡德方阵中的许多长枪根本没有金属枪头；但是武装起来的平民们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他们虽然武器简陋，战甲粗糙，但是他们凭借着自己的信念，战胜了昔日高高在上的苏美人。
“杀！”数个方阵围拢过来，无数长枪攒刺而出，英雄王的亲卫队悉数战死，虽然战败，但他们亦无愧于自己对王发下的誓言。
“叮~~~”英雄王荡开了刺来的长枪。
“杀！”忽然，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响起了一男一女两声暴喝。
“哼~~~~”仿佛预料到了什么，英雄王的脸上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噗噗……”两杆长枪一前一后，贯穿了英雄王的身躯。
“你到底……做了什么……”看着面前的少年，英雄王强撑着问道。
“没什么……就是把你从梦中……拉回现实而已！”
“噗嗤！”萨尔贡用力将长枪戳了进去。
“唔……噗……”一口鲜血自英雄王口中喷出。
“你……以为杀了我就是对的吗……”英雄王的眼神中透着不屑与怜悯。
“扫清没用的杂种……那么剩下的人便是精英……这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好！”
“从前找不到工作……徘徊在街上的求职者将不复存在……每个人都会拥有属于他们的位置！……咳咳~~~~”又是两口鲜血从英雄王的嘴里被咳出。
“多余……这个词将彻底消失……从前有一个人选择了多数……而我只是选择了少数罢了……这就是抉择……无所谓正邪……只有……成败……”
“你……果然还是……太嫩了……你……不仅杀了我……还杀了其他人的未来啊~~~~~~~”带着一脸诡异的微笑，英雄王最终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
“喔哦哦哦哦！！！！！！！！！”四周，响起了胜利的欢呼。
欢呼的人群中，上谷和阿尔托利乌斯相对而立。
“这是……你的胜利吗……”少女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
少年摇了摇头。
“我的胜利？”少女更加疑惑。
少年依旧摇了摇头。
“那是……？”
“庶民的胜利。”
少年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走向了前方。
“这……不是靠勇力，也不是靠权谋……而是真正的……民心所向吗……”少女若有所思的看着迈步前行的少年。
“不需要多么孤高，更不需要多么耀眼，只要能为人民带来幸福，他们就是你永远的战友，战场上也好，生活中也罢，他们会永远支持你，爱戴你，为你南征北战，为你挡下致命一击，他们，才是最可爱的人。”少年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你，太苛责自己了，阿尔托利乌斯。太过耀眼的王，大家只能去仰视，这样他们如何能倾听到你的理想，如何能体会到你存在的意义？”
“真正睿智的人不会向你指明真相，而是教导你去发现真相。”
“如果自己找不到未来，那么就和大家一起去寻找吧。”
“我虽然没有成为过王，但是我却懂得，为他人付出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赢得全体国民尊重的人，全体国民都愿意义无反顾的为他走向战场的人，这样的人，可以被称为……‘王’吗？”
“呃……………………………………………”少女愣住了。
“王仅仅是一个称谓而已，但要成为真正可以统领国家的王，你需要为之献身的，不是心中的理想，而是身边的人啊！”
“不列颠固然毁灭了，但在血与火的挣扎中，她挺过来了。航海时代，工业革命，虽然过程并不光彩，但谁也不能否认日不落帝国的成就。没有折断过羽翼的鹰，怎知超越晴空的可贵？没有必要后悔，也没有必要流泪，更没有必要去否定！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探索，一种付出，对于不列颠所有的后人来说，你，才是最为宝贵的财富。
“………………………………………………”少女无言的颤抖着，解开心结的过程，需要时间。
“现在，我们的未来和不列颠一样迷雾重重，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寻找答案吗？”
“我……………………………………………”少女的眼中，依然有一丝迷茫。
少年的笑容依旧，微微伸出的手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看着那和煦的笑容，信念，渐渐驱散了迷茫。
“我——愿意！”
两只手最终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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