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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全民战高考


  第 290 章

  高考春风吹满地, 红星公社读书忙, 男女老少齐上阵,书声朗朗震云霄。

  自从高考不设门槛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红星公社可谓是全民皆考生,就连患者排队挂号看病, 手里头都抓着本杨树湾印刷厂出产的高考复习手册。

  有没有用?不知道。从年高考都已经中断了7年,妥妥一个7年之痒, 多少人连书本的影子都翻不周全了。手里抓着本高考手册,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再说了, 大家伙儿都在翻, 你不翻着看, 是不是太不合群了?

  杨树湾小学的那台印刷机早就超负荷运转也玩不转全场。亏得陆师傅他们为了应对制造各个厂目录的订单又紧急维修了几台废旧印刷机。

  就这样, 一排的印刷机从早到晚加工加点忙个不歇火, 都没有办法满足大家膨胀的需求。

  在高昂的学习热情支配下, 一时间整个江县地面上都洛阳纸贵,是正儿八经的纸贵, 小印刷厂都要撑不住了, 郑大爹跟大队书记他们都在到处寻找纸张来源。

  为什么是大爹们出阵, 而不是年轻人出去跑?因为一个个小媳妇都怀揣着教夫婿觅封侯的心啊。

  宝珍二哥被她二嫂逼的已经恨不得天天住在厂里头,就怕又被拎着回去看书。

  他一看书就头疼,要不是年纪大了几岁,就是那一个李红兵, 要被小田老师扬着鞭子,天天在屁股后头追的。

  小田老师的日子也不好过, 作为才下乡一年的知青,她参加高考可以,但是必须按照应届高中生的标准,得考英语。

  当初总理发话允许应届高中生参加高考,是因为北外要招学生啊。那下乡不满两年的知青自然必须得经过英语考核。

  这件事已经让小田老师愁秃头了。跟现在绝大部分中学生一样,学习中国字就已经够呛,更何况要念外国文呢。

  田雨的英语水平,仅限于能够认清26个字母,她连教科书上的单词表都认不清。

  余秋放弃了给民办教师提优的心,直接要求可怜巴巴想打退堂鼓坚决不参加高考的小姑娘下达死命令:“必须得考,给我把书后面的单词全都背下来。就用最笨的方法,中国字标英文发音,把单词跟例句给我背下来就行了。”

  对,音标非常重要,早期英语学习必须得打下良好的基础培养出标准的习惯。但是,那是循规蹈矩的按部就班学习,不适用于现在的突击备考。

  连单词都念不周清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规范不规范,先想办法从考卷上拿几分才是真的,反正现在英语也不考口语跟听力。

  田雨还是怯生生的:“我不想考啊,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我要赶紧把小学办好了。”

  “那你更加得参加高考。”余秋一本正经,“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去不去考试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还想李红兵嘲笑你要当逃兵?”

  自从得到了他小田老师的保证,绝对不会提前离开杨树湾,李红兵的胆儿又肥了起来,居然敢公然嘲笑小田老师,就是去考试也通不过预考,根本没办法上高考考场。

  小胡会计毫不犹豫地给李红兵出了张考卷,让这崽子对着试卷无语凝噎怀疑人生去了。

  田雨撅着嘴巴:“我觉得我现在做的工作比读大学更加有意义,不是一定要当大学生,才能为社会做贡献的。”

  “可是你要有能力当大学生的话,意义会更加不一样。”余秋摸着小姑娘的脑袋,柔声细语地宽解,“如果你能考上大学,就算你放弃了机会不去上,学生们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哇,他们的老师是大学生,为了 他们才留下来的,他们学习会更有动力。”

  其实从

  私心上来讲,余秋更加希望田雨考上大学以后就赶紧去读书。一直在乡村里头当民办教师即使没有多少出路。

  再高尚的人生在微博的薪酬面前也免不了卑微,因为开门7件事,柴盐油米酱醋茶桩桩都需要钱。社会并不会因为你高尚,所以对你免费。

  现在是1973年,等到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乡村集体经济模式即将走向穷途末路,民办教师会跟赤脚医生一样作为刻着时代烙印的残留品变成尴尬不已的存在。

  再多的有口皆碑,再多的奖状,也不能为他们赢取一个正式身份。没有正式身份做保障,他们连工作都像是偷来的,做什么事情都不敢挺直腰杆。

  既然乡村留不住,跟随知青返城大潮一并回乡呢?

  工作要怎么解决?80年代初期之所以严打是因为社会动员。社会动乱的主要□□除了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相对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之外,其实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返城青年太多,工作岗位太少,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就会出事。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没背景没文凭的田雨又要怎样在城里头立足?

  爱情高尚又现实,她跟胡杨之间本来就存在着身份差异,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阶层。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殊性让他们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从而产生感情。可是这个特殊时代一旦消失,现实存在的差距就会一览无余。

  没有一段感情在无法并肩作战之后,还能长久存在。妻者,平也,必须得是跟丈夫平等的关系。

  读书上学是拉小差距最好的机会,也是实现阶层逆袭最快最有效的手段。在这个高学历人才急剧匮乏的时代,尤甚。

  余秋帮撅着嘴巴的田雨扎小辫子,慢条斯理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担心自己学识有限,不能更好的教学生吗?你要是考上了师范学校,经过系统的学习成长为一名优秀教师,重新回到杨树湾教书,不是可以给学生更多帮助吗?”

  田雨愁眉苦脸:“可是我走了的话,学校要怎么办?校长他们忙不过来的。”

  余秋从善如流:“你忘了吗?咱们杨树湾现在通船了。大队书记都发了话,以后三年级过后就可以接着去石桥口或者公社上小学。不行的话,等你毕业回来以后,咱们再扩建学校。”

  小田老师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她拎着黄挎包去学校给学生上课,临离开山洞门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般害羞地跺起脚:“哎呀,说的好像我能考上一样。”

  余秋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何止是田雨呀,现在整个杨树湾都觉得自己身上隐藏着状元之光。大家伙儿都卯足了劲,准备大大的放一回卫星呢。

  大队书记先是高兴了两天,感觉杨树湾的精气神大不一样,眼看着就要光耀门楣,祠堂都要熠熠生辉。

  等到高兴劲儿一过去,他就琢磨过来不对劲儿了,全员都在忙着备战高考,那谁下田干活,那谁进厂做工?

  我的广大社员同志们哎,拥有远大的梦想是应该的,可你们也得搞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啊。

  正在读书的娃娃们也就算了,念完中学回乡干活的小子们也应该好好准备,可你们这些娃娃都满

  地跑而且当初连初中都考不上的同志,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敲一敲高考这个敲门砖,直接鲤鱼跃龙门来着?

  我的天呐,斗大的字你能识得几箩筐哦?到时候连卷子都认不周全。

  大学要是这么好考,大学的门槛早就被踏平了。

  余秋笑的直打跌,索性给大队书记出了个主意,好及时止损。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临时抱佛脚的,7月份就高考了,现在都到了4月下旬,除非天众≈lt;/

  奇才,否则根本没可能直接打通任督二脉,瞬间飞身。

  话又说回头,要真天纵奇才的话,当初也不至于小升初都没办法通过。

  “简单,大爹,现在高考不是要通过预考吗?”余秋笑容满面,“在县里头预考之前,咱们大队先来一次筛选,通过了筛选的人才能参加后面的报名考试。”

  大队书记恨恨道:“该,赶紧考,不然我们杨树湾的招牌都要砸了。”

  一帮子家伙白日做梦不好好干活,农交会搞到了订单难不成要砸在他们手上?想都不要想,赶紧醒过来好好干活去。

  大队书记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在杨树湾小学举办了一次筛选考试,所有有志参加高考的人全都要上场接受考验。

  等到卷子一发下来,摩拳擦掌的准状元们就晓得厉害了。妈呀,别说做题目了,他们还真是连题目都认不周全。

  不少人冥思苦想,还有人抓耳挠腮。脑袋瓜子精明的,索性先做选择题,直接凭借抓阄解决问题。结果差点儿没被大队书记的眼睛瞪死。

  等到语文数学两门考完了,校长余教授还有陆师傅他们几个当场判分,卷子发回众人手上的时候,不少人赶紧盖住了分数,生怕叫人瞧见了丢脸。

  天呐,就这个成绩,真是以后回家训孩子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偏偏校长还在讲台上打击他们:“这个卷子是去年小学升初中的试卷。”

  郑卫红羞红了脸,赶紧死死捂住分数。原来他们连小学生的水平都够呛。

  校长好心好意地劝这帮准高考生们:“要是两门加在一起达不到150分的,那今年就先算了吧。临阵磨枪,不亮也光,那说的是枪。临阵磨铁杵试试?保准磨不成枪头。再磨上一年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啦。”

  众人哄堂大笑,也不再纠结自己那点儿可怜的分数,全都热热闹闹地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垂头丧气的没几个,兴高采烈的倒不少。

  宝珍二哥一个劲儿地拍胸口,谢天谢地,他俩们家在一起才刚刚130。要是过了150的话,他家媳妇肯定会天天逼着他挑灯夜读。

  妈呀,他就不是学习的这块料,让他对着语文数学书简直要他的命,他倒宁可琢磨琢磨机器要怎么用。

  余秋笑着调侃他:“那二哥你加把油,说不定明年你就能考上咱们杨树湾机械学院啦,到时候就是陆师傅的得意门生。”

  她说话时将几张草图递给了陆师傅。

  刚才考试总共花了她不到20分钟的时间,因为没有考作文,所以无论语文还是数学卷子她都做得飞快。剩下来的时间,她争分夺秒的赶紧画草图,正好趁着这时候给陆师傅用。

  赵二哥一副白天见鬼的模样,压根不敢再提任何关于考试的事,立刻脚板心抹油跑了。

  教室里头的人潮散去,陆师傅喊住了余秋:“小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

  余秋赶紧停下脚步,折回头,毕恭毕敬地站在陆师傅跟前:“师傅,有话您请说。”

  陆师傅叹了口气,表情复杂的看着余秋:“我刚才瞧了时间,两门考试,你总共花了18分钟。”

  余秋心里头直打鼓,赶紧陪笑:“田雨常常在家备课,所以对于小学课程我

  比较熟悉。”

  看样子老师的确不喜欢交卷太早的学生,其实她明明没有交卷 ,只是在草稿纸上不停忙碌而已。

  陆师傅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知道你的基础非常好,文化底子也很扎实,但是考试毕竟是一个考核的方式,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发挥最佳状态,你说是不是?”

  余秋垂着脑袋,不敢否认,只一个劲儿的嗯嗯。

  陆师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秋,你千万不要轻视

  这次机会。我知道你有顾虑,不想给人说嘴,怕人家说你不是来下放好好改造的。你放心,大队书记这边,我们来处理,肯定不会拦着你学习的。”

  他的表情,带着点儿说不出的忧虑,“小秋,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你要是能够堂堂正正坐在大学课堂上了,我们也就能看到希望了。”

  黑五类的狗崽子也能上大学,这才是有教无类,这才是大学海纳百川。

  余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她而言上不上大学这件事其实可有可无,而且从她内心深处来讲,如果不是为了让何东胜高兴,她是不想上什么大学的,而且也不准备参加什么高考。

  这就好比当年比尔盖茨从哈佛退学。对,哈佛学校是世界顶尖学府,但是对于当时的比尔盖茨而言,继续求学已经成为他发展事业的禁锢,于是他选择离开。

  同样的道理,余秋没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再重复学习,而且是学习已经过时的知识上。大学生这个名头虽然好听,大学校园听上去也极富魅惑力,但实际上对她的成长已经没有意义。

  对她而言,人生现阶段的任务是发展事业。

  只是现在她面对焦灼的陆师傅却突然间觉得,也许这件事情早就脱离了上大学本身。

  它已经成为一个象征符号,成为政治晴雨表,成为了无数被打压的知识分子渴望的隐约曙光。

  余秋在心中叹了口气,试图安慰就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陆师傅:“陆叔叔,您听我说,7月高考,9月入学,在此之前,我得把医疗器械厂的工作稳定下来。

  当初是我让大队书记去请你们的,我不能把你们都喊过来了,然后我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跑去上学。这么一来的话,你们要怎么办?

  医疗器械厂刚开始,制药厂现在连厂房都没有,医院才盖了一半。我这个时候直接走人,算怎么回事?

  难道就丢下烂摊子不管吗?那岂不是在劳民伤财?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当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得尽可能将事情稳定下来。”

  陆师傅的手上下挥舞着:“这件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去上学,是我们所有人都支持的。你放心,医疗器械厂这边,我会盯着,宝宝也会看紧了制药厂的,至于听音乐,现在不还在盖着吗?改完之后得装修,然后进医疗设备,这都需要时间,你爸爸也会想办法找更多的医生过来。”

  余秋苦笑:“陆叔叔,你不用给我画饼,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很难。”

  高考会成为一个信号,意味着乡村集体经济的崩溃,同时也意味着知青会想方设法地离开。下放的知识分子也看到了回程的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他们再认命扎根于农村,其实很不现实,城乡的差距一直都客观存在,是不是吃皇粮的公家人,在这个时代,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每个月的固定工资,它就是你的身份证明。

  所有的物资都优先配给,或者只配别公家人。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口号喊得再响亮,端不上铁饭碗的人,实际上就是二等公民。

  余秋叹了口气,语气诚恳:“说说,我想多做一点儿,哪怕是一分一毫,多做一点是一点。我既然来了,我既然已经开始做这件事,我就不能半途而 废。杨树湾是为了我才开始盖

  这个医院的,我不能白糟蹋了乡亲们的心意。”

  “你听我说完。”陆师傅的手还是那副上下挥舞不停的姿态,“我说给你找人过来,不是说空话。明天我又有几位老朋友要过来。”

  余秋惊讶:“陆叔叔,您可不能因为医疗器械厂的事情,欠下太大的人情啊。”

  这种说法已经非常委婉了,实际上,余秋的意思是,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业追求,直接叫人家恨你一辈子。

  即便是科研人

  员,有没有官方身份,很多时候比你做出了多少贡献更重要。

  既然都已经开始高考了,那就意味着知识分子地位在提高。这个时候还要主动从大研究所里头下沉的农村,实在不可思议。

  陆师傅苦笑:“他们再不想办法过来,就要被劈斗死了。”

  余秋大吃一惊,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思搞□□,大家伙儿都在全民战高考啊。

  陆师傅摇头,他下意识的想要点起一根烟,又因为当着赤脚大夫的面,不好意思下手,于是那根烟被他叼在嘴里头,然后又夹在了耳朵上,白白的一根,看上去无比凄凉。

  陆师傅苦笑:“我这个老朋友啊,跟我有一样的毛病,就是太不会看眉眼高低,一点都不会做人,只晓得埋头做事,而且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高级研究员手里头带着刚从大学出来的工农兵大学生实习。可惜学员的水平实在太差了,根本就没办法胜任工作,而且学习态度也成问题,一天到晚都不将精力放在琢磨技术方面,就想着怎么参与研究所内部的权力斗争。

  也是,人家从来都不是靠技术吃饭的,人家一直都是斗争中的胜利者。人家享受着斗争的红利,自然要将斗争进行到底。

  研究员原本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也不敢招惹这些人。本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在实习证明上签字,这件事情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有一位实习生擅自动了研究员的实验室,最后报废了一批非常珍贵的实验员材料。

  这些东西国内根本就没办法生产,是国家勒紧裤腰带,想方设法甚至可以说是求爹爹告奶奶从国外购买进来的。

  到现在为止,肯出口东西给我们国家的就没几个国家。

  研究员其他事情都很好讲话,但唯独涉及到工作方面,他有自己的执着。

  偏偏那实习生还不以为然,一个劲儿的指责研究员,颠倒了工作的重点,不讲政治的科研,那就是又白又修,资本主义的苗再好,那也是大毒草。

  暴怒之下,研究员说了一句激愤的话:“你也就是推荐才能上大学,要是经过文化考核,你这辈子都别想迈进大学门槛。”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

  工农兵大学生,绝大部分都有家庭背景,否则根本轮不到他们被推荐。一个身份暧昧不清的老研究员,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修正主义老分子,居然还敢对又红又专的工农兵大学生指手画脚。

  当天晚上,老研究员就被绑了,直接拖上研究所露天的大舞台上,上演了一出劈斗的好戏。

  余秋愤怒不已:“就由着他们家胡闹吗?现在是1973年,不是1966年。”

  陆师傅叹了口气,表情沉闷:“没得差的,当家作主的还是他们。”

  他的朋友备受折磨,那些工农兵大学生既经历过红未兵时代的血腥锻炼,深入群众,学会了地痞流氓折磨人的手段,劈斗几个老研究员来还不是驾轻就熟?

  陆师傅的朋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试图想要自杀。陆师傅回 城去收集高考资料,偶然听旁人提起,才知道老友居然已经被折磨到这种地步。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自己的老朋友,只能试探着提出的建议,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回杨树湾?

  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追着他骂什么老修正,大家伙儿都埋头做事,你干出多少成绩来才是你的荣耀。

  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老研究员受够了在政治上被阉割的痛苦。他也受够了做点儿事情都心惊胆战的可怕日子。

  余秋听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人在变着法子打击异己。

  陆师傅叹了口气:“他们说要我们看看清楚,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

  我们得让他们瞧瞧,到最后这个国家,究竟谁说了算?”

  他目光灼灼,“小秋,你必须得上大学。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千万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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