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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去内科转转


  第 117 章

  这一觉余秋睡得格外香。

  等她睁开眼, 看到天光大亮时, 余秋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完蛋了, 这回她肯定迟到了。

  上午前两堂课是吕老师的思想政治教育课, 她要是缺席的话, 真是分分钟找死的节奏。

  陈敏小姑娘,你为什么不能心黑手狠一点儿, 直接将姐姐从凳子上踹下来,拽也要拽去学校啊。

  余秋慌里慌张地从长凳子上滚下来,赶紧顶着鸡窝头去厕所里头刷牙洗脸。

  她人刚冲出门外, 就迎头撞上一堆人。

  文教授正在跟妇产科主任说着什么,见到余秋, 居然还先点了点头。

  可怜余秋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 估计眼角还有眼屎,就这么没遮没拦地出现在大拿的面前。

  她哭丧着脸, 赶紧鞠了个躬,一溜烟地跑进了厕所里头。

  太尴尬了, 上课迟到被大佬当场逮到,还是以如此狼狈不堪的姿态。

  余秋赶紧在水龙头下面洗了把脸。没有洗面奶,也没有洗面皂,直接自来水冲脸,冲完了之后, 她连擦都没擦, 直接拼命地拍脸,假装这也算是给自己护了个肤。

  现在的人好像都不用护肤品, 传说中的护肤圣品蛤蜊油她都没有看到。当然,有可能是到冬天才会有。

  余秋甩甩手上的水,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看到产房外头的过道上没人,她赶紧踮起脚尖,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结果人才到护士站呢,文教授一行人就从护士站对面的病房里头出来,后头还跟着千恩万谢的家长。

  余秋想假装没看到,不想大佬却直接点了她的名字:“小余,你过来一下。”

  不幸被现场抓包的小秋大夫哭丧着脸,努力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过头去,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教授。”

  文教授眉头微微蹙着:“你现在在妇产科实习?”

  余秋心里头七上八下,扑通扑通直打鼓,她不知道文教授是什么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对,我刚开始实习。”

  陪伴在侧的妇产科主任接了句话:“这孩子的临床意识很好,脑袋瓜子也非常机灵,处理问题十分迅速。”

  从她上台开刀时的动作就能够看出来,她受过非常良好的医学培训,比上了好几年的卫校毕业生手脚更麻利。

  “这孩子会开剖腹产,抢救过一位子宮破裂的产妇。”文教授跟叹气似的,说话声音轻轻的,“穆教授说都说她刀开得漂亮。”

  后来红霞本人跟孩子一并转去省人医,管床大夫也觉得下卫生院的医生瞎胡闹,腹部切口缝得乱七八糟,正琢磨着要想什么办法加强缝合一下。

  还是穆教授发了话,让他们先别动,继续观察切口看看。

  没有理由连破裂的子宮都知道该如何处理,却缝不好肚子上的口子。

  结果后来伤口愈合得非常好。

  妇产科主任惊讶地看着余秋,这姑娘的确说过自己给产后大出血的病人使用过自体血回输治疗。

  可是当时主任惊讶归惊讶,却没有太当成回事。因为无知者无畏,现在的赤脚大夫胆子大得吓人,他们凭借想当然就敢给人上治疗。

  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居然会开剖腹产,完完全全自己开的那种。

  现在即使是省城的大医院也极少开展剖腹产术。一个礼拜平均下来最多一两台,而且都是被逼得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开。

  大肚子本人也非常恐惧在肚子上开刀,手术对他们而言本身 就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可怕事情。甚至有人宁可直接放弃孩子,也不愿意开这个刀。

  妇产科主任看着余秋,眼前的女孩子

  瘦瘦小小,站在那里乖乖巧巧的,就是个没长成的孩子。

  她到底哪儿来的勇气,就这么给人开刀了?

  余秋心扑通扑通直跳,含糊其辞道:“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开刀起码还有一线的希望。”

  “她父亲是余教授。”文教授表情复杂,转头看着妇产科主任,“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这孩子可以多到其他科室去转转。”

  余秋轻轻地“啊”了一声,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她本以为文教授会让她积极分享技术,在县医院的妇产科开展剖腹产的培训。上次在红星公社卫生院的时候,他还强调让自己要多团结多互相学习。

  没想到今天文教授就干脆让她跳出妇产科。无限好文,尽在网

  老人自顾自地说下去:“既然要当赤脚大夫,那就是一个全科医生,内外妇儿,每个科都要了解,每个科的疾病都要会处理。按照你现在的水平,妇产科对你来说应当是比较熟悉的了。可是你不能光管生孩子呀。你要考虑乡亲们的实际需要,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全科大夫。”

  余秋心里头嘀咕了一句,您可得了吧,全科医生在国内是没有前途的。

  到了2019年,社区的全科医生仍然没有摆脱开药机器的尴尬处境。病人过来就是想开药走医保的,多问几句话都会挨大妈大爷怼。

  国内全科医生干的全是人家英国全科护士的活,基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几年都招不到一位大夫。招到的人,人家宁可赔钱解约走人,也不愿直接荒废了自己。

  余秋有位朋友在英国当全科医生的,当初兴致勃勃地回国扎根基层社区卫生建设,几年下来实在吃不消了,抬脚又出国了。

  所谓家庭医生式服务,领导说说,记者听听,老百姓笑笑就行了。谁认真谁就输了。

  文教授可不晓得她心里头还有这么一篇文章,只苦口婆心地强调:“当大夫就要给自己点儿挑战,不能老是待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头。人生病不会按照你脑子里头的套路来,要多看多学多见识,才能尽快地成长。”

  余秋没办法拒绝,事实上,她也觉得自己处理急症的反应不够迅速。

  在2019年的省人医,疾病分科被分门别类细化成十几几十甚至上百个科室,每一个科都有自己的诊疗范围。

  病人来了以后,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找哪个科的医生看病,因为每个人都说不是自己科的毛病。

  科学的发展,让医学分工更加详尽的同时,似乎也让医生忘记了该怎么看病。

  比如说昨天夜里这件事,她明明都已经猜测到了药物作用所致的弥漫性肺出血,可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非要搞清楚感冒药究竟是什么品种。

  如果不是周医生当机立断给病人用了药,说不定等她丈夫艰难地跑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将猜测告诉周医生,而非要让患者丈夫回家呢?

  因为潜意识中,她认为这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这不是妇产科的疾病,她没必要非得去插手。

  结果就是她差点儿耽误了一条人命。

  晚上余秋没有继续留在妇产科,而是被周医生安排去了内科。

  之所以没去

  外科,是因为县医院的外科医生全是男性,她一小姑娘总不好睡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吧。

  余秋一进内科病区就头皮发麻,因为她碰上了熟人。程芬的丈夫 孙斌,那位喝农药的兵哥哥居然也在。

  他经过彻底洗胃,情况暂时稳定之后就被转送到内科继续住院治疗。

  余秋看到这位兵哥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就头大如斗,心中默念这位兄台晚上可不要有任何病情变化,否则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周大夫正在跟内科的值班医生转交余秋,见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哟,这会儿知道怕了,听说昨儿晚上挺勇敢的呀。你一说话,人家就老老实实配合洗胃了。”

  余秋默默地转过脑袋,心道,你懂什么?姐姐最害怕的就是掺和进这种八点档狗血伦理剧。

  又是绿帽子又是宫外孕又是捅刀子又是喝农药的,情节发展跌宕起伏,处处充满爆点,基本上都能赶上泰剧了。

  可惜按照墨菲定律,人越是不想发生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偏会非要找上门来。

  余秋刚扭过脑袋,就正对上内科病区大门口的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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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看清床上的人,小秋大夫忍不住头痛,程芬跑过来做什么?哦不,她现在还没能力自己下床走路,居然还叫人把她给推过来了。

  侯向群跟李伟民一前一后,将在外科住院的程芬送到了内科病区来。旁边还立着个何东胜,帮忙拎盐水瓶子。

  天知道,何队长怎么也进来掺和了一脚。

  余秋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要请内科会诊吗?”

  可就是会诊也应该是内科值班医生去外科病区呀。

  侯向群一言难尽,脸上每一块肌肉看着都像是在跳舞:“心病,只能自己过来还能找到药医治。”

  程芬气若游丝,朝余秋露出一个苍白单薄的笑,声音轻的跟蚊子哼似的:“大夫,我想跟我丈夫说句话。”

  她的模样不可谓不楚楚可怜,然而没有一颗铁石心肠基本上是干不成医生的。

  余秋那一颗冷酷的心完全缺乏怜香惜玉的自觉,她只头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感觉跟生吞了只苍蝇似的,都想对着程芬拱手作揖。

  求你,姐姐,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再折腾人了?

  县医院的推床也很紧张的,总共就那么几张。你这么占着推床,还逼着两位赤脚医生在边上伺候着你,要有危重病人突然间需要抢救怎么办?

  你术后还不满24小时,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中途出现问题算谁的?

  到时候你要一推三六五,我是病人,我什么都不懂,是你们医生同意我到内科病区的,责任不全都是外科医生担着了!

  做人要有点儿下限,不能这么自私得理所当然,无耻得理直气壮。

  余秋也只能在心里头发发狠,嘴上半个字都不能说。

  她眼睁睁看着侯向群把人推进孙斌的病房,送到了兵哥哥的床边。

  妈呀,余秋眼前都要发黑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可千万不要再兵戎相见,喝农药也不行。

  余秋赶紧伸手拉住走在最后的李伟民,把人拽出病房外压低了声音问:“你们到底要干嘛呀?到时候出了事,他们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责任的。”

  年轻人真是不知死活,一点儿临床自保意识都没有。

  李伟民的脸色比余秋更古怪:“不是我们,是她。我们不推她过来,她就不肯继续治疗。”

  真他妈的烦死人,早点说不想活拉倒算了。昨天晚上为了救她这条小命,他们整个外科大夫在手术台上忙了整整5个小时。

  到后面不仅是上台开刀的人吃不消,

  麻醉医生也表示不敢再推药,就 怕手术结束人也醒不过来了。

  更要命的是,血到后来完全不够用,李伟民都捋起袖子让护士抽了300毫升的血。后面的手术,他连看都没办法站着看,直接回去躺着休息了。

  这么大的手术呀,他居然没能参与完全程,他恨都恨死了。

  李伟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手术,全院都惊动了。可以说整个县医院将所有的家底子都折腾出来,拼尽全力才把人从阎王爷手上抢回≈lt;/p

  来。

  手术结束的时候,主刀大夫都说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不容易这女人下了台又清醒了过来,大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她又开始作妖,来这套。

  早点儿干嘛去了?搞破鞋的时候不挺自在的吗?居然还有脸让婆婆陪着来住院。

  呸!就应该跟以前一样骑木马浸猪笼,臭破鞋。

  余秋杀鸡抹脖子,一个尽量朝李伟民瞪眼。

  怎么说话呢?这孩子!

  她们妇产科的人嘴巴再牢,也拦不住病人转去外科,所有的病情都清清楚楚写在病历上呢,瞒得住才怪。

  李伟民才委屈呢,她能做,他还不能说喽。这种人就该多刺刺,不知廉耻,破坏军婚应该去蹲大牢。

  余秋赶紧拽住李伟民,吹胡子瞪眼:“你闭嘴,有你什么事儿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掺和个什么劲?”

  年轻人,当大夫就好好当你的大夫,别搞得自己到时候里外不是人,人家两口子合在一起怼死你。

  李伟民眼睛瞪得老大,脖子上的青筋都鼓鼓直跳:“我这是在维护正义。臭破鞋就该劈判!”

  病房里头传来响声,余秋赶紧示意李伟民闭嘴,别再多话。

  甲之□□,乙之蜜糖,说不定你嫌臭豆腐有味儿,人家就喜欢这个。

  这里头的两个病号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谁再闹一通自杀,他们今晚夜班就别想再合眼睛了。

  屋子里头,程芬声音轻的跟蚊子哼似的:“我等你好了,再捅我一刀。上一刀没捅死,下一刀你可千万得用点力气。”

  李伟民气得差点儿抬脚就要踹病房门。

  狗日的,捅什么下一刀啊,立刻出院回家等死去。祖国医疗资源这么紧张,广大贫下中农还缺医少药呢,不能浪费在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上。

  谁知道病房里头立刻传来嚎啕的声音,那位人民解放军孙斌同志居然哭了,还从床上直起身子去够程芬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病房门上头安了个窗户,李伟民正好透过玻璃窗看那男人的哭相。

  他刚要开始破口大骂,什么熊样?结果就看到孙斌干打雷不下雨,嚎了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有。

  李伟民顿时就震惊了,还有人这样哭啊。

  余秋也在边上满脸大写的囧。

  感觉好像亲临小鲜肉哭戏现场,明明是悲情戏,对方也努力地嚎得跟杀猪似的,却愣是能让人看出喜剧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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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了口气,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有机磷中毒用了阿托品,阿托品化了,眼干口干,没眼泪给他淌。”

  行了,嚎就嚎两声吧,总比再动刀子强。

  多大点儿事情啊,成年男女的出轨率高得出乎大众的想象。为了这点儿事情动刀动枪的,完全不值得。

  程芬也哭了,只可惜侯向群不许她用力哭,短短几天时间里头两次开刀,口子崩了的话,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鸳鸯哭成团,医生退出来,给小两口单独 说话的机会。

  李伟民有些反应不过来,结结巴巴道:“这,这算什么呀?这男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还人民解放军呢,最可爱的人,他到底还有没有老爷儿们的血性啊?居然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到底谁放过谁呀?”余秋想翻白眼,“别忘了到底是谁捅的那一刀。”

  真算起罪责来,女的撑死了破坏军婚罪,男方那可是利刃重伤,谋杀未遂。

  也不知道是现在警察还没有正式上岗还是这件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反正没有任何人找过余秋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

  这件事情对外头

  的定性就是病人术后体虚,一不小心摔倒在水果刀上,结果受了重伤。

  余秋听了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破解释只觉得囧囧有神,谁家的刀子长在地上,而且还是刀尖向上的那种,刚好方便人塞上去捅个对穿。

  不过人家愿意一床大被压下,从此太平,她也不好多这个嘴。这可不是什么法治社会。她没记错的话,1979年国内才有刑法。

  李伟民张了张嘴巴:“可明明是那女的先……”

  余秋看了眼义愤填膺的年轻人,正色道:“你衣服上破了几个洞,你是直接丢掉换一件新的还是缝缝补补继续穿?”

  “那当然不能丢,哪来的资本主义做派?”李伟民瞪眼,“好好的衣服破几个洞就丢啊!缝缝补补还能穿。”

  余秋微笑,轻轻叹了口气:“两口子过日子也差不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人家要不要继续生活下去,是人家自己的事。想要十全十美,基本上不可能。”

  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拥有一眼万年至死方休的爱情,然而生活往往一地鸡毛,想要凑合着搭伙把过下去,必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徙。生活就是这样,不戴着滤镜过日子,未必能够撑下去。

  何东胜好笑地回过头。

  这孩子人不大,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丁点儿大的小姑娘,还谈什么夫妻之道。

  余秋在心里头翻白眼,年轻人,你懂什么呀?姐姐是干哪行的?产科呀,世界上最多的八卦狗血集聚地。

  朋友圈里头多少完美的婚姻爱情现实生活都是鸡飞狗跳。

  她不屑于跟年轻人一般见识,索性转移话题:“你怎么跑医院来了呀?洗澡吗?”

  何东胜手上抓着从推车底下拿出的布包,递到余秋面前:“我正好要去妇产科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个拿着,田雨要捎给你的。”

  余秋疑惑:“什么东西呀?”

  何东胜微笑:“你让宝珍给你从杨树湾带过来的。”

  他觉得这些小姑娘可真是有意思,真不嫌麻烦。要拿什么东西,跟他讲一声不就好了吗?非要秀秀传话,然后还要藏得严严实实。

  “放心,什么好吃的我们都不会偷你们的。”何东胜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余秋想翻白眼:“我们可没有这么嘴馋。”

  说着她下意识地打开了布包,想大大方方地亮相,要有吃的就分给他们是咯,别搞得好像她们老占便宜一样。

  等到包里头的东西露出来,余秋赶紧整个人都扑上去,紧紧抱住包裹。

  妈呀,田雨这丫头,怎么能够将卫生护理垫还有卫生巾让何东胜帮忙拿过来呢。

  她折腾这么一大圈,不就是怕被这群家伙看到尴尬吗?

  上次让他知道了自己用卫生巾换知了猴的事情,就已经够尴尬的了。

  侯向群还好奇地伸长了脑袋:“到底 什么好吃的呀?跟怕我们抢似的。”

  “没什么。”余秋清清嗓子,“妇产科用具,我得拿给科里头的老师瞧瞧,看到底合不合用。”

  说着,她跟内科值班医生打了声招呼,拎着包就跑了。她才不心虚呢,她一身浩然正气,她这是在为女性健康卫生事业添砖加

  瓦,书写浓墨重彩的一笔。

  侯向群看着她的后脑勺,莫名其妙:“干嘛呢?这丫头,神神叨叨的。”

  何东胜直接将他的头扭过来:“行了,你老跟着人家小姑娘看做什么?咱们谈谈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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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从网上找过来的一些资料。主要是想讲一下国内分娩方式的变迁历史。从这段资料当中可以看出,70年代国内剖腹产的人还是很少的。但剖腹产技术肯定是有的,中国最早开展剖腹产是20世纪初期,在教会医院里进行的。

  上世纪70年代末,我刚参加工作,在北京某公立医院妇产科。当时我们的老主任有一句话:能自己生就不做助产,能做助产就不做剖腹产。这就是那个年代妇产科医生的概念。那时候还没有独生子女政策,物资匮乏,体力劳动多,孕妇的体质也好,新生儿体重也不大,大多数5斤多,谁要生个7斤多的,大家都觉得很新鲜。不管是头胎还是第几胎,几乎全是自己生,大部分也比较顺利。即便有一些胎位不正的、难产的,也都是在医院里等。因为当时还没有实现科学的产程管理,孕产妇只要没有危险,你就去生,在医院里生个两三天的都有。

  当时的医疗保健水平较低,许多人又不是只生一胎,又没有固话、手机、私家车、出租车,孕妇到医院生孩子,都是家人用自行车推来的。晚上值班时,经常有孕妇家属跑来找,我还经常背着接诊包到孕妇家里去接生。

  那时候如果碰到难产,医生经常会问一句话: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当时的剖腹产率很低,但不是医院在有意控制。因为技术方面不太娴熟,包括医疗材料上的应用等,手术对孕产妇来说是一个相当大的损伤,风险很大。所以,从医生的角度也都不推荐剖腹产;一个星期能碰见一两次剖腹产手术,而且是被动选择的,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还会全科讨论:到底应不应该做剖腹产,怎么做,谁去做等等。从孕妇和家属的角度,也拒绝剖腹产,认为这是个很恐怖的手术。甚至有病人家属会问: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还用做剖腹产手术吗?

  上世纪80年代:

  剖腹产的安全系数越来越高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尤其是1983年,北京迎来生育高峰,医院里住的孕妇人满为患,甚至两个孕妇躺在一张床上。因为除适龄产妇外,还有大批知青返城结婚生子。当时国家提倡晚婚晚育,独生子女政策也已经实行。好多人生得晚,又只能生一个,于是孩子变得比以前珍贵了。从这时起,如果孩子生下来出现问题的话,家属的反应比以前强烈多了。

  当时产科已有了一些科学管理,产程按照时限来管,到了一定程度如果还生不下来,我们就会采取助产或者剖腹产,医疗干预变多了。当时,荫道助产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但剖腹产还是少数,那时都不用家属签字,我们觉得:你生不下来我们就帮你生嘛。

  此后,随着医疗技术、医疗器械等的发展,剖 腹产的安全系数越来越高,医生首先接受了剖腹产,觉得比一些情况下的助产安全多了。产程管理越来越严格——不具备顺产条件也要求顺产、实在不行再考虑其他办法的情况越来越少。

  再往后,剖腹产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人的生育年龄逐渐提高,生活条件变好,大家对痛苦的耐受逐步降低,再加上持续的独生子女政策,很多人开始提出:我就生这一个,不想生得这么困难,不想受罪,你给我剖吧。剖腹产逐渐增多。大

  家对生孩子的想法已变为:大人和孩子都要,而且两个都要安全、健康。

  上世纪90年代:

  剖腹产还只是个医学问题

  上世纪90年代,随着医疗技术的继续提高,剖腹产变得越来越多。比如麻醉的水平提高了,由局部麻醉变为半身麻醉,降低了孕妇在手术中的痛苦;比如新式剖腹产——横切的发明,与原来的纵切相比,横切缩短了从开刀到取出婴儿的时间,手术更便利,术后恢复得也好。但这也导≈lt;

  致了剖腹产指征变宽。比如臀位(生产中,胎儿先露部为臀,是异常胎位中最常见的一种),尽管存在着一定的风险,但并不是难产,在过去,助产就可以了。但剖腹产技术提高后,为避免可能的风险,大家一般会选择剖腹产。

  此外,这个时期,产科引进了胎心监护技术,因为刚开始使用,医护人员在图形识别上有一些误区,机器的假阳性率(又称误诊率)也导致了剖腹产率的增高。

  当时剖腹产率增高的主导因素,一部分在医生,一部分在病人,和社会因素没什么关系。病人经过了产程(分娩的全过程),觉得需要才会要求剖腹产;大夫也是看到孕妇有问题才会建议剖腹产。

  如今:

  剖腹产率高主要是人为因素

  现在的剖腹产率真是太高了,但人为因素占了很大比例。

  孕妇这边,以前是生不下来才剖,现在呢,直接要求剖。为什么?第一,怕疼,怕生不下来,怕有危险,怕体型变差,怕有产后并发症等等。第二,挑时间;千禧宝宝、金猪宝宝、奥运宝宝等等;羊年所有的产科都很清闲,因为好些人迷信,觉得属羊的命不好;还有”生男二五八,生女三六九”,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说这么多讲究?每年8月份剖腹产的很多,因为9月1日前后出生的孩子虽然只差几天,但9月1日之后出生的孩子上学会晚1年;大家都在算日子。第三,挑医生;大家都想选知名的专家、教授来为自己接生,那么,你的生产时间也要根据专家的时间而定。此外,随着医学的发展,原来不能生育的人群也进入了生育行列,其中许多是高危人群,大多也选择了剖腹产。

  医生呢,因为医患关系的紧张、社会舆论的压力,患方对产科的要求是100的完美:不能让孕妇痛苦、难受,不能落下后遗症,别说危险了,损失都不能有。生得好了是人家自己生的:瞧我们多厉害,这么快,顺顺利利就生了。生得不好都是大夫的错:你们怎么给我们处理的?知道生不下来,早干嘛去了?都现在了你才建议我们剖腹产?剖腹产你能保证我们100的安全吗?医患关系的紧张情况造成医务人员很担心。谁也不是神仙,谁也不敢保证。生产过程中出现问题,有的可能是医护人员责任心不强,但有的可能是医学水平所限。医生也不愿背着这么大的压力和风险。

  医患双方的因素导致剖腹产暴增,压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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