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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对我而言,死之前爽一发也值了!


  蓝青禾淡定自若的走在最前面,完全没有一丝胆怯神色。

  到了宿舍门口敲了下门,“辛老师,你在里面吗?”

  在她问话的时候,那几名男人已经分别站在她身后,为的就是辛睿只要开门就把她抓住。

  但敲了几次门,根本就毫无反应。

  “撞门!别再让她偷跑了!”

  要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一再跟丢了人,回去可就没法交差了。

  蓝青禾让出门口的位置,任由他们撞门而入。

  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三两个人进去又是开柜子,掀被子,钻床底的找了个遍。

  “老大,没人。”

  刀疤男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嘴里叼着烟头走到蓝青禾面前,冷声质问:“人去哪儿了?”

  “我刚才明明看到辛老师朝宿舍这边来了,难不成飞了吗?”

  走进宿舍里,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宿舍里能藏下人的地方都翻了遍,一方面是为了为辛睿拖延时间,另外一方面是把戏演足。

  那几个人看到她焦虑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不会故意隐瞒辛睿的去向。

  “老大,我们几个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刀疤男吸了口烟,微眯着眸扫了眼站在宿舍里的蓝青禾,“不用找了。”

  “不找了?那咱们回去怎么交差?”

  将烟从唇边拿下,“我说的是不用找,是不用去其他地方找了,留在这里守株待兔就好。”

  说完,再次瞄了眼一脸平静的蓝青禾,抿唇笑了笑,“我就不信她不会回来。”

  两三个小时过后,学生们陆续放学回家,离家远的学生们则住在了宿舍。

  其他几名老师在回宿舍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站在门口时,都停下脚步开始窃窃私语。

  因为是纳错当地的藏民,彼此交流起来说的也是藏语。

  等她们走进宿舍,才又用普通话向蓝青禾打招呼:“蓝校长,吃饭了。”

  “嗯,你们先去吃吧,我再等会儿。”

  用余光瞟了眼门口处的刀疤男,发现他竟一点也不着急的坐在椅子上,唇角扬起,心情看起来十分的好。

  等那几名老师走后,他才回过头,“太阳落山前如果那个女人还没回来,那你就代替她跟我们走。”

  “我代替?”蓝青禾笑道:“我看你们不像是来找辛老师的,倒像是来拐卖民女的,看到是女人就带走。”

  话落,看到这男人没有生气,继续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找辛老师?”

  “没有为什么,上面让我们找谁,我们就找谁,听命办事,从不问原因。”

  “那你们带我回去能交差吗?再说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辛老师去了哪里,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你们可以打听一下,辛老师才来我们学校不到两个月,我根本就不清楚她是犯了事来的,如果我知道,就算她资助给我们学校再多钱,我都不会让她留下。”

  蓝青禾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让这个男人以为她贪钱,因为爱钱留下了辛睿,又因为贪钱而供出辛睿在宿舍。

  然而刀疤男根本就不信她的话,“你清不清楚我不管,要怪,就怪你留下了她,你最好祈祷她会为了你回来,不然”

  “不然怎样?”

  只瞧见他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像欣赏件工艺品一样的伸手抚膜了下,“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永久的闭嘴!”

  辛睿躲在废墟后面一直都没敢出来,那些人还没离开,她只能躲在这里,好在手机还拿着,可以知道外面的最新消息。

  一条短信发来,是三年级的格桑老师发来的。“辛老师,那些人还在宿舍,今晚他们恐怕都不会离开了,你快找机会先逃走。”

  “那蓝校长呢?”

  “蓝校长在宿舍被他们看守着,我们没法过去跟蓝校长说话。”

  被看守住了

  那帮人明明是过来抓自己的,却牵连到了蓝校长。

  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一走了之,那蓝校长怎么办?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回去。

  哪怕回去后会被再次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蓝青禾没想到辛睿会回来。

  刀疤男却勾起唇吹了声口哨,站起身走到辛睿面前,“辛小姐,好久不见。”

  辛睿狠狠瞥了他眼,“季臣毅,我会跟你们走的,你们先把蓝校长放了!”

  “放心辛小姐,你来了,她自然就自由了。”

  目光投向蓝青禾,冲她斜扬起唇,眼神中尽是戏谑。

  蓝青禾扭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等宿舍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才开了口:“辛睿,你应该走的,他们是不会把我怎样的。”

  “蓝校长,你没见过季臣毅狠起来的样子,他只是表面上随和,实际上他是这一群人里最冷血的。”

  不然,她那同样冷血的父亲又怎会视季臣毅为心腹

  “这段时间多谢蓝校长你对我的照顾。”

  侧眸瞟了眼站在门口的季臣毅,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自己,“我这次离开后,或许就再没机会来清水小学了,以后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们会在北城相见。”

  蓝青禾想说不会再有可能了。

  奶奶已经去世了,那座城再也没有了她的牵挂

  “辛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带你回北城吗?”

  辛睿抿了抿唇,唇边笑意很是无奈:“他们都认为我有病,要把我送医院里接受治疗。”

  看向有些惊讶的蓝青禾,问道:“蓝校长你觉得我有病吗?”

  “你得的是什么病?”

  “精神病。”

  精神病?

  虽然精神这方面的疾病在没发病时完全是正常的,只有发病时才会失控。

  但是辛睿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这种病的。

  “蓝校长,其实我离开这里也挺好的,万一我哪天真的发病,伤害到孩子们怎么办?”辛睿自嘲的说道:“毕竟,发病的时候我连自己是谁的都不知道。”

  门外的季臣毅听到她这番话,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深邃的眼底却流过一丝淡淡忧伤。

  从小与辛睿一起长大,她的脾气和秉性他再清楚不过。

  至于她的病,他自然也是少数的知情人之一。

  每次将她送进那座围墙里,他内心都有一万个不乐意。

  但比起不乐意,他更希望她的病能早点治好

  “辛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发了。”

  辛睿听到后苦笑了下,然后又看向蓝青禾:“蓝校长不用为我担心,季臣毅不会对我怎样,他只是负责将我送回医院,不会伤害我。”

  说完,从床铺上拎起背包。

  走了几步到门口,突然想起忘记一件事。

  转过身从包里找到梁祁凡之前给自己的那张银行卡,趁着季臣毅离开抽烟的时间,快速把自己的手机交到蓝青禾手里:“蓝校长,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帮我把这张卡里的钱转给一个人,这钱本来就是他的,我怕我进了医院后就再也出不来,所以只能请蓝校长你帮我这个忙了。”

  蓝青禾视线从她手中的银行卡上瞟过,“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将里面的钱吞掉?”

  辛睿笑了笑,“选择了相信,我就不会怀疑。”

  蓝青禾站在学校门口,目视着辛睿坐进越野车里,车子发动驶离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行卡。

  辛睿临走前把手机给了她,说是让她联系一个叫梁祁凡的男人索要卡号。

  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号。

  梁祁凡那边刚结束了集训,大汗淋漓的他正躺在地上休息,夏侯斌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辛”字,此时操场上还有其他部队的人在,就暂时滑了拒接。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才走到梁祁凡身边,将手机很恭敬递过去,“梁少,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梁祁凡坐起身,接过手机看到是辛睿打来的,立刻回拨了过去。

  回拨过去,接通后正准备开口,陌生女人的嗓音就已经响起。

  “你好,请问是梁先生吗?我是辛睿所支教学校的校长,是她把手机给我的,说让我打电话给你要卡号,好把钱转给你。”

  钱?

  “辛睿呢?为什么不是她本人打给我?”

  “辛睿她她被一个叫季臣毅的男人带走了,听辛睿说,季臣毅会把她送去医院。”

  蓝青禾讲完自己所知道的,发现通话已经结束。

  是梁祁凡那边挂断的。

  梁祁凡挂断是因为要联系陆淮璟,让他快速查季臣毅这个男人。

  季臣毅是谁?是受了谁指使?

  在等待陆淮璟给答复的时间里,他已经回到宿舍脱下军装,换上自己的衣服。

  夏侯斌那边早就为他备好了车,虽然不知道他是要去哪里,但觉得他对纳错的地形并不熟,如果盲目的去找人,找不到不说,山路那么陡峭,万一再出个意外怎么办?

  “梁少,康巴是纳错本地人,老家也是清水镇的,纳错这边的地形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要想从清水镇往纳错市走,只有一条路,还是山路,这天气说不定还会下雪,你又是第一次走这种路,为了安全,还是让康巴陪你一起去清水镇吧。”

  梁祁凡没有拒绝,同意让康巴与自己一同前往。

  因为这个节骨眼上他没有选择。

  按照那个女校长所说的,辛睿是被季臣毅那帮人刚带走,如果他们是回北城,无论是开车回还是坐火车或者飞机,都必须要先到纳错市。

  所以,他要趁他们没到纳错市前,先在那条路上截住他们。

  而且,既然他们有备而来,也不可能空手而来。

  在向夏侯斌要了把枪后,立刻和康巴一起出发。

  夏侯斌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应验,在行驶了10个多小时后,天空飘起了雪花,一开始还很小,逐渐的变成了鹅毛大雪。

  他们走的路本来就是山路,一下雪,为了安全起见,路就会被封,不再通车。

  所以必须在没有封路前,先找个旅馆住下。

  康巴说这条路上一共有两家旅馆,一家旅馆在距离纳错200公里的地方,另外一家则是离清水镇比较近。

  一旦下雪封路,所有车辆都会选择就近的旅馆先住下,等通车后再上路。

  “到了旅馆后我们可以先看看有没有那辆车,如果没有,他们很可能就住在了下一个旅馆,那样,我们就暂时住下,不必再继续往前走,等着他们路过,将他们截下便好。”

  康巴用稍微生疏的普通话继续说道:“如果他们已经旅馆住下,咱们就得联系夏大尉,让他派增援过来,不然,就你我二人,恐怕很难救下人。”

  听完康巴的分析,梁祁凡知道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陆淮璟有把关于季臣毅的资料发来,知道他是被辛强收养的孤儿。

  季臣毅8岁被收养,就被辛强送去国外隐秘的帮派进行特训,听闻能从那个帮派特训活着回来的人,手上少说也得染了不下十人的血。

  辛强的黑道背景能在北城扩张那么快,多半是因为季臣毅。

  如果没有季臣毅,北城那么多帮派中,辛强的联盛不会一家独大

  所以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一场硬战

  到了旅馆,在将车停在停车场时,梁祁凡就把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辆“北”牌的黑色路虎越野车上。

  那个女校长有说过车牌照的数字末尾是87。

  看到末尾数字也是87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夏侯斌的号码,让他派增援过来。

  “梁少,咱们现在要进去吗?”

  康巴已经知道梁祁凡的身份,两人在宿舍里是上下铺,但是知道他真实身份后,言语间已经开始了恭敬语气。

  “先进去,等你们夏大尉的增援到了再抢人。”

  毕竟如果自己不先动手,任他季臣毅再厉害,他也不敢动到自己头上。

  到了旅馆,问罢前台得知季臣毅一行人就住在二楼的房间后,梁祁凡也所要了二楼的房间。

  季臣毅开了三间房,其中一间房是一名女性,肯定就是辛睿。

  梁祁凡的房间就在辛睿隔壁。

  康巴则住在季臣毅的房间对面,时刻监督他的动向。

  到了房间后,开了10几个小时车的梁祁凡此刻有些乏累和困意。

  眼睛闭上了又睁开,不敢睡着,就怕季臣毅会带着辛睿突然离开。

  来到洗手间,想要用冷水洗把脸提提神,水龙头刚打开,他就发觉自己的手仿佛听不得使唤,紧接着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你以为你能救下她吗?休想!我不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梁祁凡抬起头,额头全是薄汗,浑身抽搐的他很清楚这是自己要发病前的征兆。

  那个极其暴躁冷血的“他”,又要将他的意识取代,阻止他去救辛睿。

  梁祁凡咬着牙,双手撑在洗手台目视着镜中的自己:“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想取代我,但是今天不可以,我必须把辛睿救回来!”

  此时,镜子中他眼神变得阴狠又可怕,唇边的笑意更加冷清嘲讽:“救她?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都是因为你!”

  “难道你忘了那晚你是怎么对的她?梁祁凡,你一直想要控制住我,殊不知真实的你其实比我还卑鄙!最起码我承认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你呢?你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将我压制住,只要发生了你所不能预料的事情,你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把这一切都推给我!事后你再给自己洗脑都是因为我。”

  “难道你忘了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你的邪念,恶念!但凡你有一点想作恶的想法,我就出现,所以梁祁凡承认我就是你有那么难吗?”

  洗手台前的梁祁凡闭上眼睛,努力迫使自己不去看镜子中那张脸,也不去听回荡在脑海中的话。

  但是他的手和脚已经逐渐的失去控制。

  “承认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同体存在,我能帮你得到你所想得到的人,帮你做到你所不能做到的事”

  声音由远到近,眼前镜中的那张脸啊也逐渐的清晰

  大脑开始一片白,白的越来越厉害。

  无论他如何的挣扎,抗拒,在几分钟后,他已经逐渐失去理智。

  辛睿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开口问身后的季臣毅:“季臣毅,你明知道那个地方根本就治不好我的病,为什么还要听我父亲的话,把我送去那里?”

  “小睿,你是辛叔唯一的女儿,辛叔是不会害你的。”

  唯一的女儿?

  辛睿轻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我如果是他女儿,他又怎么会那样对我!我都那样求他了!可是他还是把我送去那里!”

  “我得病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在我面前杀了那个孩子,我又怎么得病!你知道我每晚闭上眼睛出现在我眼前的都是什么吗?是血!全是血!全是那个孩子的血!”

  季臣毅听到她提到了“那个孩子”,脸上全是外人从未见到过的忧伤。“小睿,那是你的幻觉,不是真的。”

  “不是幻觉!你们每一个人都告诉我是幻觉,但是我自己很清楚,那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如果不是他害怕我会报警揭发他,他又怎么会把我送去那种地方!我宁愿他杀了我,我也不愿再去那里!季臣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小睿,不是我不肯相信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

  看到他竟然又语塞,知道他根本就不会说出来原因,失望的闭上眼睛。“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季臣毅临走前回头看了看她,眼中尽是心疼。

  他懊悔自己什么都为她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

  季臣毅走后,辛睿睁开眼睛,用最快的时间将悲伤情绪抛掉。

  顾不得拿背包,轻伐走到门口,贴耳在门背,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听不到脚步声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只留一条缝隙。

  瞄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季臣毅以及他的手下后,才鼓起勇气,猫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哪知刚走了没几步,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

  害怕是季臣毅,下意识的跑向楼梯口对面的房间,拧开门把手就往里跑。

  好在门没锁。

  辛睿刚跑进房间,关上门正大口喘气时,突然就被一股力道抵到了门背上,男性气息扑面袭来,很烫

  “你是谁!”

  这声音为什么那么像梁祁凡?

  只是梁祁凡的声音没有那么冷。

  黑暗中,辛睿因为看不到眼前男人的长相,下意识的就是要伸手找灯的开关。

  “别乱动!”

  男人的膝盖抵着她的腿,又将她的双手死死摁住。

  “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会来我的房间!”

  辛睿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勒断了,干脆用力的抬脚,用膝盖往上一顶。

  意识到她的膝盖袭来,立刻摁住她的腿,“想死可以直说!我可以让你死的很舒服!”

  不是梁祁凡,梁祁凡不会说这种狠话。

  辛睿气的拉起他的手就要咬。

  张口用力的咬住他的手背,闻到的却是一股血腥味。

  正当她恶心的要松口时,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人不会走远,绝对还在旅馆!给我搜!不要放过任何一间!”

  辛睿听出是季臣毅的声音,害怕被抓回去,连忙松开男人的手,开口央求:“求求你,救我”

  听到她的声音,感觉似曾相识。

  “你想让我怎么救你?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

  辛睿正想骂他龌龊,张开了口,却又硬生生将话咽回去。

  想到那种画面,恶心的感觉就袭来。

  找了借口说道:“我我有病,怕传染给你”

  “你觉得我会信?”

  男人说着,就伸手朝她腰下探去

  “不要!”

  辛睿身体猛颤,惊恐的摁住他的手,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然而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对她有任何怜惜。

  “我救你,你就要付出你最珍贵的,否则,我现在就把门打开!”

  “不要!”

  辛睿颤抖着双唇,手上的力道明显已经松了些。

  她没有选择

  要么是走出去被季臣毅送去那个狠心的男人手里,然后被关进全是一帮像鬼一样疯子的医院。

  她可以选择自杀死掉,从此一了百了。

  但是每次自杀后,她的心都会莫名的不甘,除此,还牵挂,至于牵挂的是谁,她也不知道。

  因为心有所牵,每次都是自杀未遂

  所以,既然不甘心死,那就得努力活下去不是吗?

  男人察觉到怀中女人已经不再挣扎,伸手将她禁锢在两臂间的同时,已经将她的下巴抬起。

  辛睿咬紧了牙关,闭上眼睛等待着噩梦再次降临。

  黑暗中,男人像是看到了一样她此刻的表情一样,勾起了唇角,伸出大拇指在她的唇瓣轻轻磨挲。

  这被男人这样玩弄,辛睿既委屈又害怕,眼眶中眼泪在打转。

  手指触碰到眼泪,男人反而更加兴奋,。

  于是在下一刻,他便做了捧起她的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唔”

  辛睿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吻了自己。

  他还把舌头伸了过来!

  双手死死抵在他胸膛,握拳捶打着。

  但对男人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什么用。

  虽然这女人捶在了他的胸膛的伤口处,却依旧不愿放开她。

  因为,当吻到她的这张唇时,他就发现,他很喜欢她的味道

  这种味道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莫名想品尝更多。

  辛睿强忍着被陌生男人吻,但是无论她如何说服自己,都始终还是无法接受。

  使出全力将他推开,“我放弃了,我选择出去!”

  用力的搓着嘴巴,想要转身去开门。

  奈何男人像是早已意识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拽住她的纤细脚腕,往身边一顿猛拉。

  顺势,辛睿的腿就被他给摁到腰间。

  “我说了放手!我宁愿出去!”

  话刚出口,下巴已经被男人的手高高捏起。

  很疼!

  黑暗中,男人邪魅的勾起唇角,狭长的眸微微眯着。

  只因为两人的姿势相当暧昧。

  这种姿势,只要稍微的往前顶一下,就能感觉到

  要不是他早已过了血脉膨胀的年纪,这会儿,肯定会直接撩起她的裙摆,摁住她的臀,狠狠地要一发!

  “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时候,决策权在我手上,我说停下才能停!不然,我绝对玩死你!”

  死字响起的同时,再次用力的拽了下她的腿,然后向上一顶,让她亲自感受他此刻的隐忍。

  “这种死法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辛睿这会儿很气,但纵然再生气,她也不敢再挑衅这个男人。

  双腿间传来的硬实感和热感令她羞的咬住了下唇,虽然那晚的记忆很少,但那种痛却怎么也忘不了。

  面对男人的警告,她只能先软下来,不再强势。

  “算我求你了,不要碰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有病,没有骗你”

  “那正好,我也有病,”男人勾唇笑着,粗粝的指腹轻揉着她的下巴,“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有病”

  说着的同时,手掌已经沿着她的小腿向上。

  温热的掌心熨烫着她每一寸肌肤,眸底的那团浓郁也越来越浓。

  “不要”辛睿赶紧摁住他还要往上的手掌,“我得的是姓病,真的会传染!”

  “那又怎样?”反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在掌心处轻轻揉捏,“我得的是绝症,根本就治不好。”

  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愣,揉捏的力道猛地加重,目光略厉:“所以,一个将死之人,我岂会怕你的姓病?”

  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对我而言,死之前爽一发也值了!”

  说完,埋头在她颈间用力的咬着

  这下,辛睿哭的更凶了,身体无助的颤抖着,感觉到男人浑厚的手掌越来越向下。

  就在衣服被撕扯开时,一些关于那晚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浮现,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感觉到他力道。

  耳边男人的喘气越来越快,她开始后悔拧门进来。

  “求求你,求求你,我怕我怕我真的怕”

  听到她说怕,男人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但是他此刻已经停不下来。

  为了不让怀里女人逃走,解开了皮带将她手腕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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