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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双鱼84


  “王叔不可!”

  重玄装不下去一着急睁开眼喊了出来,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把过尚贤跟帝先逗得笑个不停。重玄挣扎了一下打算下来,却被过尚贤抱得更紧。

  “如果不想掉下去就老老实实待着,你还是闭上眼睡会儿吧,咱们已经到了营帐附近了,这一路走过来已经有那么多的人瞧见你是被我抱进来的,要是让人瞧见你没有睡着岂不是更尴尬?”

  重玄赶忙闭上眼,果然这么一说比什么都管用。帝先瞧着不远处的军营,对着过尚贤竖起了大拇指,扭过头无声的笑着。重玄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刚才还能勉强镇定,如今被人知道自己是装的还不得不被抱着脸上泛起了红晕。

  关卡处一大群人围在那儿等候着,刚才有人回来禀告说找着人了让他们安心在营帐中等着,可是许久未曾瞧见人回来他们还是心里难安。楚槐远远的便瞧见重玄被人抱着以为重玄出了什么事,赶忙跑了过去将重玄抱了过去。

  “我们姑娘这是怎么了?”

  “别担心,她只是睡着了而已。要不是过将军,恐怕我们没法这么快便回来,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家姑娘去休息吧。”

  帝先故意将睡着二字说得特别重,戏谑地看了一眼身旁怀里已是空落落的过尚贤。过尚贤瞪了帝先一眼,用手整理着被弄皱了的衣衫。

  “多谢王爷过将军安全将姑娘带回,二位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楚槐这便将姑娘送回营帐,先行一步。”

  渊兮跟了过来,见姑娘只是睡着了赶忙回去收拾好让重玄休息。湛兮将重玄手里的灯笼拿了过去,跟着楚槐走在后边,雁南赶忙将帘子撩开让他们进了营帐。楚槐将重玄放在榻上的时候重玄之时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楚槐挥了挥手,雁南跟着楚槐出了营帐。

  渊兮跟湛兮二人也跟着躺了下去,榻上的重玄背对着他们二人却睁开了眼,双手不知道如何安放,想着偷听到的过尚贤二人的谈话,心还是在砰砰地跳个不停。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是被鱼刺卡过喉咙却依旧喜欢吃鱼,被马从马背上狠狠摔下来却依旧喜欢骑在马背上的那种感觉,这不是一种偏执,而是控制不住的感觉,喜欢上一个人便是如此。即便是一次次的被欺骗,被伤害,被辜负,却发现到了最后自己还是喜欢去追随他的脚步,忍不住想要靠近而不是疏离。

  重玄,你还在想着他吗?还能再次接受他吗?重玄在心里问着自己,却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声强似一声,就算自己改变了喜恶,改变了容貌,改变了身份,却没法轻易去改变自己的心,它总会让自己猝不及防的看清楚一些不愿意去接受的东西,却又不告诉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它依旧是旧时那般模样,固执地将自己捆绑在一根能够看透一切的石柱上任由自己痛苦着,挣扎着,不给自己留一丝转圜的余地。

  重玄翻过身来,看着地上熟睡的二人,慢慢起身将柜子上的玉佩拿了过来在手心里握着,怕碰撞出声音吵醒地上的两个人。过尚贤身上一直还带着那半块玉佩,而自己这里的半块是琴笙叔叔才还给自己的,再次触摸到它的温度手竟然有些颤抖。双鱼玉佩,传说当人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将血滴在上面,下辈子便会再次遇见那个带着同样玉佩的人,生生世世,任凭轮回转变同生同死。可是此刻的自己却不再想与他同死,只愿在自己死后可以有一个善解人意的人陪着他度过余生,自己是没有下辈子的人,这玉佩跟着自己也成了废物,能亲手将它交给那个可以代替自己的女子自己的心也可以大安了。

  过尚贤,你履行了你的诺言埋葬了我一次,可是我却还在恨,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更为了心里的愤愤不平,到底是自己骗了自己还是你骗了所有人?为何会一直带着那枚玉佩不肯与玄牝同房,却宁愿让别人误认为留恋花街柳巷处处留情?那日在过府喜宴之上自己故意借酒劲儿说出那些话时,过尚贤并没有排斥自己,而是任由自己贴近他。原本她以为那是自己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没想到自己此刻竟然对那时的自己的勇气颇为敬佩,自己也是在刻意的接近是不争的事实。自己接近是因为自己未曾放下,而过尚贤能让自己接近他是因为他开始试着去接受别人,而将孟小岱丢给了冗长的回忆,这种局面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感到不值?他可是试着接受除了孟小岱之外的人,将来有一天也会去接受除了重玄之外的人,或许男人就是那么容易被一位比之前遇到的更为优秀的女子打动,如果真的如此,自己命不久矣也不用多做挂念。不知道怎的,想着想着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打在脸侧被手握着的玉佩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哭着哭着自己竟然真的进入了梦乡。

  旁边营帐里的过尚贤亦是无法入睡,看着依旧等在营帐里的玄牝,没有多说什么便合衣躺下。玄牝拉了被子为过尚贤盖好,自己则在他身后躺了下去。

  “玄牝,明早收拾东西,咱们回帝都。”

  “好!”

  过尚贤没有回头却依旧能感觉到玄牝的欣喜,身后的人动了动,一双手搂了过来脸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过尚贤没有动,只是将手放在自己脸侧闭上了眼。他的心思已经被帝先看透,相信玄牝也能猜得出来,她却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身边不多说一句,过尚贤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混账,将这么好的女人的一生就这么耽误了。

  过尚贤只是没有说,心里却明白得很,要不是玄牝的大度怕自己在成亲那天便已下不来台。那么多人在场,却出了那么多状况,要不是玄牝自己劝慰住父亲母亲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妾,她的父母瞧见女儿死心塌地的样子也只能接受,又将是另一种迥然不同的结局了。如果当时的玄牝默不作声,怕自己早已被她的父亲打得当场吐血了,帝先也会从战场飞奔回去替玄牝讨回公道,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

  玄牝做得无可挑剔,可是自己的心里却依旧没能给她留一席之地,不是不能,而是自己未曾想过要去接受她。可是重玄的出现却在旦夕间让自己有些把持不住,那些所谓的坚持在她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可笑,以至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打破规矩。能有什么原因呢,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岂是别人能勉强得了的,如今喜欢了别人也是阻挡不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粒萌芽的种子,就算上边压着的是千斤巨石,也会想着法子的发芽长大,越是经历风雨长得越是茁壮。就像那么多的事摆在他与重玄之间,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沦陷,慢慢的无法自拔。

  外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留下火苗发出的啪啪声以及巡逻人员的脚步声,过尚贤慢慢睁开涩涩的眼皮,将玄牝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放到了一边,慢慢起身坐到了桌前。抽出纸,拿出墨自己慢慢研磨着,看着砚台里的墨汁渐渐变浓,就像是一片漆黑的夜一样将自己深深地吸引了去。提起笔飞快的在纸上写着,不一会儿整整一张纸上被写满了字,拿在手里吹了吹,待墨迹稍干折叠好塞进了信封放在桌上,用自己平日不肯轻易离身的那把折扇压好转身躺回了榻上渐渐入眠。

  营帐里的人进进出出,不时有光照进来,重玄用手虚档了一下,待双眼适应过后才发现天已大亮,周围的人都在整顿着准备出发。渊兮捧着水走了进来,瞧见重玄坐在榻上便加快了脚步。

  “姑娘,您醒了。刚才王爷交代晚些时候再喊你起身,让湛兮帮着准备了一些吃的东西,都是清淡的。如今墨生师姐身上的伤势未愈这次就不跟着咱们出发了,刚才我已经跟龙城还有月界交代过了,让她们俩一块儿留守,也方便照料墨生师姐。”

  “很好,你越来越有主意了,以后不用交代你便能将事情办得甚合我意,按理说我是该奖赏你的,可是如今也没有什么可赏赐的,便一块留到回宣城后,别在背后说我抠门就好。”

  渊兮将帕子泡在水里,揉了揉拿出水面拧干,在手腕处试了一下温度递给已经在梳理着头发的重玄。

  “渊兮哪里敢?姑娘头上的发簪是哪里来的,昨晚出去的时候太过匆忙也忘了给您将头发挽好,可您回来的时候虽已经睡着,头上的发簪却好好地戴着,渊兮怕摘下来时会扯痛您,便任由它被戴了一夜。”

  渊兮盯着放在桌上的簪子,昨儿个好像瞧见过尚贤的头上也戴了这么一个,可是事关姑娘清誉的事她又不敢乱说,只好装作是不经意间随口一问。

  哎,那个一直支持我到现在的那个人,谢谢你!虽然有一天你也可能跟其他人一样放弃继续追下去,可是这么久了,还是要谢谢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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