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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突然申请外出游历


  江左才去附近一处新开的矿脉又争得一块晶石,此时也是刚刚回到房间。随意聊了几句之后,苏诗微说:“我建议你出去游历一段时间,避一避锋芒。不然,我怕就算你撑得住,丁仪也撑不住了。”

  江左说:“其实我也正有此意。”

  苏诗微说:“你要是真的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江左说:“这就不知道了。我连我要去哪、我要干嘛都还没想好。”

  …………

  直到傍晚,一些在演武场操练的弟子才看见众位长老纷纷走了出来,拿走了各自的牌子。丁仪去了药园,嘱咐承天把冯稼禾从药园小房间转移到地牢。

  承天应下,当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去药园小房间把用铁链锁着的冯稼禾牵了出来。

  地牢已经被彻彻底底打扫过,没有了上一任主人的痕迹。“笑”字班的一位弟子留在门口值守,心中却颇有些怨言。

  之前地牢里关押的是破云,虽然是个疯子,但好歹曾经是王朝数得上名字的顶尖高手。可是冯稼禾呢?不过是个刚刚冒头的新人,却也要他们浪费一个人力来看守。

  更何况现在正是数九寒天,雏凤潭的潭水都结冰了。他一个人坐在门口,冷风吹着,呼呼的,哪怕身上不冷,心里也冷啊!

  承天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好啦,别斗气了。都是阶下囚,破云和冯稼禾又有什么区别?”

  值守的弟子只好点头,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承天说:“我去向丁仪汇报一下工作,很快就回来陪你。”

  承天于是去了阁楼。阁楼门口钉着的代号少了很多,只剩“甲”“丁”两个。“甲”是鸢尾,“丁”是丁仪。不过承天走进阁楼后,四下查看,竟没有看见丁仪长老。

  鸢尾看似热情地招呼承天道:“承天呀,我当是谁呢。坐呀!有什么事吗?其他长老回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

  鸢尾作势就要上来搂着承天,承天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动作竟是颇为灵敏。鸢尾不悦,承天亦然。

  承天问道:“丁仪长老怎么不在?我看见他的牌子钉在门口的。这么多年,还从没见你们在牌子上犯过错误。”

  鸢尾长老阴沉着脸,道:“丁仪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吗?这凤鸣渊到底是我们大家的,还是他丁仪一个人的?”

  承天不着感情地说:“他交代了任务给我,所以我要向他汇报,没有别的意思。”

  鸢尾沉思了一会儿,冷冷道:“丁仪太累了,趴在房间里睡着了。怎么,要我叫醒他?”

  承天当然不会这么干。他简单说了两句冯稼禾的情况,就转身离开了。

  承天要返回地牢门口,半路上碰到江左和齐悦。

  “齐悦,腿伤好了?”承天关切道。

  齐悦却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好了,一口气上五楼,没问题。”

  承天说:“看你们这是去阁楼?”

  “正是。”江左说。“我们是想申请外出游历,想问问丁仪有没有合适的任务可以领的,最好时间长一点,可以走个一年半载的。老是闷在凤鸣渊跟鸢尾他们斗气,我觉得不值当。”

  “是啊,”齐悦也说,“而且再这样呆下去,我们的处境也会越来越危险。”

  承天闻言,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舍。

  “好了,改日再向你辞行。”江左说。“时间也不早了,再不赶去,怕丁仪就要跑了。”

  承天点头,却说:“好。不过,我没在阁楼里看见丁仪。丁仪和鸢尾的牌子都挂在门口,但我只看见鸢尾一个人。”

  承天没有说丁仪在房间里打盹,显然他也不是很相信鸢尾的话。

  谁知,江左听了承天的话,竟然脸色骤变,道:“丁仪怎么可能单独跟鸢尾在一起?”

  话虽然直,却道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承天也是愣了一下。

  江左立即和承天拜别,与齐悦往阁楼赶去。

  …………

  冬天的天色黑得快,才走了这短短的路程,月亮就出来了。阁楼的某扇窗户里亮着唯一的灯盏,那正是丁仪一贯坐的位置。

  “丁仪不是不在吗?”齐悦疑惑道。

  “也许刚刚回去?”江左说。

  两人赶忙走到阁楼下。阁楼门口仍然是钉着“甲”“丁”两个代号。阁楼的门虚掩着,一楼有一位车马院的杂工在洒扫。

  “见了鬼了,好熟悉的场景。”江左说。

  这位杂工,上次就见过的。

  江左一面盯着这位杂工,一面往二楼的灯光走去。齐悦紧跟在后,只是不明白江左为何一直斜眼看一位杂工,因此也时不时地循着他的目光往那里看一眼。

  上了半截楼梯,刚刚转弯,江左突然回头往楼梯下退回两步,扒着扶手往下看去。

  “你干嘛!吓死我了。”齐悦拍着心口说道。

  江左指着一楼,刚才那位杂工不见了。这速度快得简直不像是跑了,而像是掉下去了一样。

  齐悦惊讶之余挠了挠头,问:“这说明了什么?”

  “上次他隐藏实力了。这么好的轻功,品级一定不低。”江左说。

  可是那又如何?

  江湖上各种杂役掌柜厨子小二当中自是藏龙卧虎,本身并不稀奇。主要是有些小门小派(相对于凤鸣渊来说的)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有那耐不住清贫的就会出来干兼职。也有些是因为门派里消息闭塞,所以故意到闹市里谋个差事,好及时听见风声。

  可是凤鸣渊车马院的一个杂工,显然不可能属于这些情况中的任何一种。

  江左一摊手,继续往二楼走去。

  “丁长老?”江左喊道。

  “丁仪!”齐悦喊道。

  没有回应。

  “鸢尾长老?”江左喊道。

  “鸢尾长老!”齐悦喊道。

  没有回应。

  “真的是见了鬼了。”江左抱怨道。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灯光确实亮着。两人上到二楼,放眼看去,却不见有人。丁仪不在,鸢尾也不在。

  这一次,只有灯光,没有人。

  “我们要不要去楼上再找找?”齐悦说。然而他越说声音越小,开始有些害怕。看窗外,天色也越来越黑了,一盏灯火显得愈加耀眼。

  江左左右看了看,只是向丁仪的桌面走去。

  桌上只是放着一本《丁家火器谱》。江左将书本拿起,竟在桌上看见一行显然是今天才写上的墨迹。

  “丁仪也喜欢在桌上打草稿?”江左笑道。

  齐悦可是笑不出来,他认真读那一行字,念道:“江左,从四甲、次武夫境。”

  江左闻言一愣。这算是正式通知吗?自己这么快就升了半级?

  可是丁仪和鸢尾人呢?刚才承天不是说鸢尾在的吗?

  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老鼠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让江左心中一凛。是那扇总有人在暗中观察的窗户,是那个据称用来放置卷宗的小隔间。

  “丁仪长老、鸢尾长老?你们没在里面做些不方便的事情吧?”江左望向那边说道。旁边齐悦却心想着,什么时候了都有心情说笑。

  江左把亮着的灯盏举起,向那个隔间走去。半路上他拔出了剑。然而还没走到那个房间,只听“砰”的一声,整个阁楼的所有门窗竟是悉数关闭!

  “完了。”齐悦说。

  江左先是神色不变,朗声道:“鸢尾长老何必赶尽杀绝,你要是看不惯我,我走就是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申请外出游历,领个任务,在外面晃荡一年半载,你们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万一惹了事,就当作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至于叫长老院背黑锅,你们就把我踢出凤鸣渊,只当我跟凤鸣渊没什么关系就好了。可我要是真的闯出一点名堂,那对凤鸣渊的气势可是有益无害。”

  阁楼的门窗并没有打开,也没有人回应。虽然鸢尾长老没有现身,但江左不知为何隐约能感到杀机越来越浓。

  江左又说:“鸢尾长老如果真要杀我当然易如反掌,但你们既然决定留下冯稼禾一条命,想来是知道人言可畏。今日就算我们逃不出这个牢笼,但要悄悄留下杀人者的线索,你以为真的很难吗?到时候对你又有何益处?”

  此话一出,时间好似凝固了一样。

  江左和齐悦呆立了许久,只听角落里传来一声不算很响的爆裂声。

  “她还是听不进去。”江左一叹。“鸢尾长老脾气乖戾,我永远没有把握说服她。”

  从传来爆裂声的方向,只见一张错综复杂的丝网爆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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